“餘嬤嬤,只搜房間,不許動東西和人!”
餘嬤嬤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宮鸞,瞪向百里嫿,“七公主,娘娘已經下令了,還不讓開。”
百里嫿這才猶猶豫豫的側過身,那些宮女立馬鑽了進去。
宋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眼看見了院子裡一身華服的皇后宮鸞。
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頗為厭惡的移開眼,看向百里嫿,問:“怎麼回事?”
餘嬤嬤衝上前來,大聲喝到:“大膽宋氏,見到皇后娘娘還不磕頭請安?!”
宋睿顯然也十分厭惡這個餘嬤嬤,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走到宮鸞面前,彎身福了一禮,“皇后娘娘……萬安啊。”
餘嬤嬤顯然被她的無視惹怒了,“你個賤婢,見了皇后娘娘應該行大禮,三拜九叩,沒人教過你嗎?還虧你做過幾年女官!”
宋睿直起了身子,不疾不徐道:“我只知道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她挑眉看向餘嬤嬤,“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餘嬤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又沒念過書,自然不知道,可她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宮鸞對著餘嬤嬤淡淡揮了一下手,示意她退下,“宋先生果然是個讀書人,我們自然是比不過。只是在宮裡,該有的禮儀宮規還是要有的。況且你還是七公主的先生,自然該以身作則。”
宋睿冷笑,脊背挺得筆直,“皇后剛才自己都說了,我乃七公主的先生,在宮冊上也是帶了品階的。雖然區區八品,卻也官職加身,不必向皇后行跪拜大禮。”
宮鸞臉色頓變,“你!”
“啟稟皇后娘娘,屋子裡並未發現那一千兩銀票。”這時從宋睿屋子裡出來的宮女稟告。
宮鸞頓時瞪向已經抖如籮篩的陳嬤嬤,再次質問那個領頭宮女,“前院後院可都搜仔細了?”
宮女立馬答:“都搜仔細了,地板磚都掀了,確實沒有。”
先是被宋睿懟,然後又是什麼東西也沒找到,顯然是百里嫿這個賤妮子早就發現了端倪,等著他們往裡面跳呢。
宮鸞的臉色陰沉如水,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既然沒有,那就是本宮冤枉七公主了。只是你丟失了本宮的賞賜之物,也是罪責難逃,就罰你在宥蘭宮面壁思過一個月吧。”說罷轉身打算帶著人離開。
“皇后娘娘。”百里嫿從後面叫住了她們。
“之前我也以為是因為我保管不周才丟失了娘娘賜給我的寶物,可是剛才陳嬤嬤說了,是由她出面到當鋪倒賣了東西,而且還賣了一千兩髒銀,可見是這個賤奴趁著我不在宮裡,偷走了寶物,娘娘不想去她房間看一看嗎?”
宮鸞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自然不會去查那陳嬤嬤的房間,“本宮今日還有事,就先回宮了。”
她給餘嬤嬤示意了一個眼色,“你去帶著人查一查這陳嬤嬤的屋子。如果沒有查到東西,就派人看好宥蘭宮,讓七公主好好思過。”
餘嬤嬤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奴婢明白。”
百里嫿:“……”可不可以不要做的這麼直白啊喂!那陳嬤嬤、當鋪夥計就這麼明顯的跳過不管了???
而陳嬤嬤明顯神色一鬆,還帶著些得意。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宮女,忙稟告:“皇后娘娘,馮總管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宮鸞臉色微變,“他來幹什麼?”
而她們所說的馮總管已經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給宮鸞行了一禮,“皇后娘娘,是皇上派奴才過來幫您協助調查七公主倒賣宮中之物這事的。”
宮鸞微微一笑,“這件事已經查清楚了,七公主雖然沒有倒賣本宮賞賜之物,卻到底是致使它差點流落民間,有丟失之罪。本宮念她年紀尚小又乃無意之失,就讓她在宥蘭宮裡禁足一個月。”
馮貴:“原來如此。既然已經處理完了,那老奴這就回去稟告皇上。”
百里嫿叫住打算這就走的馮貴:“馮總管。”
馮貴看過去,忙彎下腰:“七公主還有話說?”
百里嫿:“有勞公公為我的事跑了一趟,還請公公查清事情的原委,再回去向父皇稟告。”
馮貴微愣,“公主說應當怎麼查?”
“剛才伺候我的陳嬤嬤說她去宮外的當鋪把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當了一千兩銀子,如果能落實這一千兩的去處,那我就沒有什麼丟失之罪,而是有人有意偷竊。”。
少女說著說著,紅了眼眶,委屈極了,“還請總管帶人去陳嬤嬤屋裡搜一搜,如果沒有銀票,那只是陳嬤嬤動過那支釵子,並不是她倒賣出去的,如果搜到了銀子,那就能證明此事與我無關,是這陳嬤嬤見財起意,還想陷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