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只要藉助丹藥突破築基期的瓶頸並積累足夠的靈力就可以順利築基。
“晨哥哥,是、是你嗎?你、你回來了?”青晨不知不覺間來到臥室門口,這時張言開門出來,正好看見低頭沉思、面帶淚痕的青晨,一時竟不敢相信。
在確信來人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晨哥哥時,張言手中端著的湯鍋跌落地面,“啪”地摔了個粉碎,淚水登時如斷了線的珠串兒滾滾滑落,滴在長廊的木地板上,發出“嗒嗒嗒……”的響聲。
不等青晨回答,張言一個滿懷便撲進了青晨的懷中,輕聲地抽泣。
身後眾人看的默然,只有上官紫雲心生不滿,想要上前打擾,卻被上官永貞拉住,更在對幾人使了眼色後,一同識趣的離開。
“為什麼要拉我?”離開的上官紫雲不滿地對上官永貞發脾氣。
“你沒見到那女子的憔悴嗎?很顯然,她就算不是與青兄弟青梅竹馬,也一定是患難與共的,就算是青兄弟離開以後,她依然不離不棄地照顧他的父母,這份堅持和真摯你能比得了嗎?”
上官永貞感慨道,“從她蒼白的容顏和蹣跚的步履就知道她的虛弱和辛苦,看似蒼老,可她卻稱青兄弟為哥哥,說明什麼?說明他最多不過十七歲,卻已經累成這般模樣,你能比得了麼?我不拉開你,你只會適得其反啊。”
上官紫雲聞言,不說話,沉默中慢慢蹲下,雙手抱膝,縮成一團,倚著牆角,一動不動。
上官永貞見妹妹如此,無奈地搖了
搖頭。
其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說青晨,在張言喊出晨哥哥不一會兒,屋裡就傳來了商晴柔蒼老的聲音,“是我晨兒回來了嗎?言兒,是嗎?”
緊接著,就聽到柺棍觸地和人起床的聲音。
張言趕忙推開青晨,“晨哥哥,我們快去看看伯母,她這是要起來了。”
說完,張言拉著青晨就跑。
進屋後,青晨本就傷感、脆弱的心的更是“嘭”的稀碎。
只見房間內有兩張床,一張大床在裡面,上面躺著一個鬚髮花白、面色枯黃的老人,乾裂的肌膚和僵硬的身體凸顯著她生命的脆弱,可從其碩大的身形仍然可以看出老人曾經必定十分健壯。
大床旁邊還有一張小床,床沿邊坐著一位身型傴僂滿頭白髮的老嫗,正杵著柺棍準備從床上起身,看樣子像是試了幾次沒能起來,此刻見有人來,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娘,我回來了。”青晨忍住淚水,撲通一聲跪倒在老人面前。
看著眼前黝黑卻俊朗的小夥子,商晴柔同樣忍住了淚水,伸手想要摸一摸青晨的頭,可由於胳膊並不靈活,直到第三次抬起才摸到,“晨兒不哭,你回來看娘了?你不該回來啊……不過,回來也好,再不回來,也許以後就見不到我們了。”
商晴柔的傷感觸動了一旁的張言,更帶動了悲慼中的青晨,兩人同時發出了抽泣聲,撲簌簌地熱淚滾落地板。
長久壓抑的情感一旦爆發,是難以一下子控制的,青晨如此,商晴柔也是,母子倆抱在一起只管流淚。
好一會兒,青晨總算剋制了自己的情緒,“娘,我這次回來是準備帶你們去流雲宗生活的,那裡也許不能治療爹孃的疾病,但是環境很好,也有一些好的靈藥可以輔助治療,必定比在這裡好很多。”
“傻孩子,帶上我和你爹,是極大的累贅,更何況還有不少強大的敵人在窺伺你,你如何應付得了?”商晴柔聞言慈愛地笑了笑,盯著青晨道,“告訴我,不許撒謊,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青晨自覺修為不淺,戰鬥力不錯,昂起頭回道,“煉氣大圓滿的修為,但如果全力一拼,我的真實戰鬥力應該可以敵過築基七層的修士,短暫對抗築基八層的修士。”
“恩,僅僅一年便有如此修為和戰鬥力,確實不易了,但是想要成為真正的天驕修士,還差得很遠。”
商晴柔聞言點了點頭,“就算在這裡,也根本不可能保護我們幾人安全,你還是隨你師兄一起帶著言兒走吧,那樣成功的機率更大一些。”
青晨聞言急道,“娘不必擔心,孩兒必定能保護爹孃安全,也必定能成為娘口中的天驕修士,為你們爭光!”
“我當然相信晨兒可以成為天驕修士,按照你的修煉天賦,你是遠超天驕修士的,可是你必定才修煉一年,而別人在你這個年紀已經修煉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