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丹陽兵見湯佐一臉煞氣的衝了過來,身上還穿著獄卒的服飾,當即站了出來,對湯佐指手畫腳的道:“喂!幹什麼的?”
湯佐一言不發,雙眸中露出道道森寒的目光,伸手便抓住了那個丹陽兵的手指,用力一掰,但聽見喀喇一聲脆響,那個丹陽兵的手指便被他掰斷了。
“啊——”
丹陽兵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疼得他撕心裂肺。
其餘的丹陽兵見狀,立刻一擁而上,想要將湯佐制伏。
但湯佐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在眾人之間來回穿梭,九個丹陽兵非但沒有碰到他分毫,反被湯佐一陣拳打腳踢,個個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外面一面嘈雜,屋內的曹豹不耐煩的走到了門口,赫然看到自己的部下都倒在地上,立刻吃了一驚。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曹豹的面前,迎面便給了曹豹一拳,直接將曹豹的鼻樑骨給打斷了,鮮血從鼻腔裡面噴湧而出。
曹豹更是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大腳便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順著那隻大腳看去,這才看清,來人正是湯佐。
屋內尚有兩個丹陽兵,見到湯佐出現,都有些忌憚,靠在牆邊,不敢輕舉妄動。
這裡發生了事情,其餘各處的丹陽兵紛紛趕了過來,將這間房屋圍了個水洩不通,同時也都看到了曹豹被湯佐踩在腳下的情形。
湯佐見丹陽兵人多勢眾,一把從地上將曹豹給拽了起來,順手抽出了曹豹腰中繫著的長刀,直接架在了曹豹的脖子上,銳利的目光掃視過每一個丹陽兵,怒吼道:“誰敢過來,我就先殺了他!”
丹陽兵有所顧忌,不敢妄動,但卻將出口守的死死的。
已經被綁在木樁上的糜竺,見到湯佐出現,極是欣慰的道:“湯大人,你怎麼來了?”
“糜管家去找了我,我一聽說你被抓了起來,就立刻趕來了。糜大人,你怎麼會被抓呢?”
糜竺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夜喝醉了,直到剛才才醒來,誰知道剛一睜眼,便遇到曹豹帶人來抓我,說我是曹軍奸細……”
湯佐手持利刃,將刀口又向曹豹的肌膚挪了挪,喝問道:“你為什麼要抓糜大人?”
曹豹被嚇得面如土色,忙道:“我也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啊……”
“奉命?奉誰的命令?”
曹豹一臉苦笑道:“整個徐州,除了陶使君外,誰還能指揮的動我?”
“你是說,這是陶使君下的命令?”糜竺驚詫的道。
曹豹點了點頭,道:“不然我又怎麼敢輕舉妄動呢?”
“可是陶使君為什麼要抓我?”糜竺忙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當時我正在外面喝酒,突然接到命令,便點齊兵馬去了糜府……”
湯佐緊緊的抓著曹豹,丹陽兵道:“給糜大人鬆綁!”
丹陽兵們鬆開了糜竺,湯佐又對糜竺道:“糜大人,我們這就去州牧府一問究竟!”
糜竺也是異常的氣氛,這幾年來,他用自己的財產,沒少幫助過陶謙,可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實在讓人氣憤。
“都給我讓開!”湯佐挾持著曹豹,衝守在門口的丹陽兵們大吼道。
丹陽兵們緩緩後退,生怕湯佐傷了曹豹,慢慢的讓出了一條路。
湯佐挾持著曹豹走在前面,讓糜竺跟在他後面,面對百餘個虎視眈眈的丹陽兵,氣勢絲毫不弱。
突然,牢房外面傳來了陣陣馬蹄聲,緊接著便傳開了一個十分響亮的聲音:“都給老子讓開!”
片刻之後,臧霸帶領著徐盛、以及百餘騎兵直接從牢房的大門闖了進來,看到丹陽兵們將湯佐、糜竺包圍在了坎心,立刻叫道:“好兄弟,我來遲一步,沒讓你受驚吧?”
湯佐見臧霸威風凜凜,一經出現,丹陽兵們紛紛面面相覷,似乎有所忌憚。他衝著臧霸笑道:“臧兄來的很是及時!”
“都他孃的給我讓開,誰敢擋老子的道,老子就讓他血濺當場!”臧霸衝著前面的丹陽兵大吼了一聲。
臧霸手握重兵,連陶謙都敬讓他三分,這些丹陽兵跟隨陶謙已久,又豈不知臧霸的威名?
隨著臧霸的一聲大吼,丹陽兵們紛紛讓開了道路,臧霸帶著騎兵迅速向前疾馳,硬生生的將丹陽兵分成了兩股。
他騎著戰馬來到湯佐的面前,瞪了湯佐挾持的曹豹一眼,揮舞著馬鞭,直接敲打在曹豹的頭上,喝問道:“糜大人樂善好施,乃徐州之典範,就連陶使君也敬讓三分,你居然敢帶兵抓他?活得不耐煩了吧?”
曹豹剛才的神氣早已經蕩然無存,面對雄踞一方的臧霸,更顯得低三下四了,臉上的肌肉有些抖動,皮笑肉不笑的道:“臧將軍就算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一切都是陶使君下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哦?”臧霸聽後,頓感詫異,“陶使君為何會下此等命令?”
“這個,我也不知道……”曹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