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飛機抵達了天津。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透著些許的寒意,不過大家又十分慶幸,好在有陽光照耀,感覺難得清爽。
可惜,糟糕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舒慕站在一旁聽著都要麻木了,再看樂隊那幾張臉色,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整個旅程比喻為西天取經都不為過,舒慕在心裡想。
原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之前告知有兩輛車會來接應他們,一輛放行李,一輛載人,可在停車場看到的卻只有一輛中型車。
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經紀人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一輛車?”
接待的兩位姑娘臉色亦難看,明顯也不是很清楚,但又不能說公司安排的怎樣怎樣,於是只能尷尬的低聲細語的重複著抱歉。
經紀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難受的要命,其他人嘀嘀咕咕。
即使再責難也沒有任何意義,舒慕這時開口建議:“我們還是先上車吧,把行李摞起來擠一擠。”
頓了頓,說到另外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而且快中午了,我問了這裡的工作人員,附近是沒有吃飯的地方,到市區還有一段路程呢,我們就不要在大馬路浪費時間了。”
幸虧這幾個大男人不是很餓,要不然,估計又要給演出方在心裡記一筆。
坐在車裡,本就不甚熟悉的雙方偶爾搭訕兩句,看起來氣氛還不錯,似乎之前只是一個小插曲。
但很顯然,這話說的太早了。
“陳先生,您看下,這是本次演出的日程表。”
經紀人接過來細細翻看起來,當目光落在最後一天,神情一變,上面寫著坐車到天津機場,返回廣州,之後無言的遞給家駒等成員。
果不其然,樂隊四人對最後一天的安排極其不滿。
北京這座城市實在天大了,當一行人終於到達下榻的酒店時,已經5點半了,長達9個小時肚子沒有吃東西的他們向經紀人表示如果對方解決不了回程車票的問題,那就罷演了,反正最後著急的是演出商。
同樣被折騰到心煩意亂的經紀人更是立馬帶著好友劉卓輝來到負責接待他們的楊小姐跟前,嚴肅的說道:“劉小姐,請盡快聯系演唱會的負責人劉小姐來見面,我們要和她商議一些事情。”
楊小姐苦哈哈的臉艱難地解釋:“很抱歉,負責人現在聯系不上,電話也沒有人接,恐怕今晚是懸了。”
“那完了!”經紀人一聲無奈地嘆息:“現在beyond四個哥兒們鬧著罷演。”
這下,楊小姐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勉強了。
但經紀人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語氣不帶任何緩和的商量:“請轉告劉小姐,如果機票的事情沒辦法解決,那我們也沒辦法繼續工作,另外,原本定下的今晚會場視察也不會去了。”
煩惱的問題丟給了演出商,饑腸轆轆的一行人終於要出去找好吃的了。
來到北京,不吃當地特色似乎說不過去,於是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距離酒店比較近的全聚德前門店品嘗烤鴨。
一進門,舒慕最先看到了吧臺立著的提示牌:“這裡以外彙券結賬。”
“我們有外彙嗎?”她後知後覺的問向走在前面的八個大男人。
離她最近的劉卓輝邊走邊想了想,說:“有,但不多。”
“那等會怎麼辦?”還沒吃上飯,舒慕就開始擔憂起結賬時的問題了。
家駒這時招呼著大家進到包廂裡,自己隨意走到了一個位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好笑的寬慰她:“舒舒,填飽肚子最重要,你都說等會了,等會的事情當然等會說咯。”
“就是啊。”阿pau眼珠子直直盯著選單,分神兒叨叨了一句:“不是有句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嘛,不用太擔心了。”
“先上烤鴨吧。”家強誇張地叫起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阿pau欠欠看他:“瞧你餓鬼一樣。”
家強回瞪某人,嗆聲道:“說的和你不饞似的。”
得,他們倆真的是在哪裡都能槓上。
再看其他幾位男士,早已投入到熱烈的點餐討論環節,誰都沒有功夫去考慮外彙的問題。
心都挺大的。舒慕見狀,幹脆也擺爛了,有這幾個大男人在,估計自己真的是白操心,認認真真享受美食才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