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雲染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恨恨地盯著他，“我又沒有說！”
“那……就算是抵消你以前說的好了。你以前應該和我說過不下十次吧？就算只按著十次算，”龍昭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還得親你九次。”
林雲染的臉變得緋紅，“你……以前也這般不要臉嗎？”
“我現在就只恨我以前沒有這麼不要臉。”龍昭華的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林雲染將那隻手抓起來扔到一邊，“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是有後宮三千嗎？多的是人可以為你生孩子。”
“這話聽著，怎麼有一股子酸味？”龍昭華看著她，目光灼灼，看得林雲染只想找個地縫把他塞進去。
“沒有！我才不會為了你吃醋。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可都還記得。”全部都記得，一件都沒有忘記。
龍昭華心裡一痛。
“你說你記得，那你就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給你解釋呢？”龍昭華想要挽回自己在她心裡的形象。
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解釋？還要怎麼解釋？你為了另一個女人假裝有病，害我九死一生，這難道不是事實？”
林雲染越想越氣，恨不得狠狠給眼前的人一巴掌。
龍昭華再次看出了她的心思，將臉伸了過去，“打吧，只要你能解氣，想怎麼對我都可以。”
“我不想打你。只希望你能離我遠一點。”林雲染的手都伸了出去，又收回來了。
打他只能讓她以為自己解氣了。
龍昭華往後面挪了挪，“這樣夠了嗎？”
林雲染氣結，懶得看他，起身往門外走去。
“你才剛剛能看到，能不能不要亂走？”龍昭華追過去，護在她身後，“神醫未央還要過幾日才能回來，你就稍微安分一點好不好？”
他的語氣，極盡溫柔。
“我的事與你無關。”林雲染按捺住心裡的悸動。
“先前尹長楓給你我用情蠱，我有多痛苦，你不是不知道。那難道還不足夠證明我有多愛你？”
“我不記得了。”又是這麼淡然的幾個字，卻讓龍昭華抓狂。
“沒關係。不記得了就不記得了。”龍昭華一把將她抱起來，“想出去看看，我帶你去。”
他將林雲染抱到了桂花樹下。
“你怎麼……”知道我想來這裡？
林雲染很是驚訝，眼前的人真的這麼懂她的心思嗎？
“我不是說過了，你想做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龍昭華輕笑一聲，對著桂花樹輕輕搖了搖，“方才你沒有能看到的畫面，現在讓你看看。”
漫天的花瓣紛紛揚揚，帶著濃郁的香氣。
“我想……”
“吃桂花糕。”
林雲染難以置信地看著龍昭華。
“因為你以前一直都很喜歡吃桂花糕。”
龍昭華將她所喜歡的事都記得很清楚。
而今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過往，一點一滴，他都記得很清楚。
“難得你能記得這一點。”林雲染笑了笑，察覺到自己揚起來的嘴角，她眉心一皺。
她為何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