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有，絕對沒有！我這不是在損你，我是在感嘆，你對我太好了，太關心我啦。”
“嗯。”顧燃一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乖，你知道就好。”
他忍不住又交代了幾句，才離開醫院。
顧燃走了以後，溫眠拖著箱子，先找人事報了個到。
管人事的是個挺溫柔的中年女人，把宿舍的鑰匙交給她，“你們專業來見習的是兩位同學，除了你，還有一個女孩子，咱們醫院條件沒那麼好，把你們安排到了一個宿舍，你介意嗎？”
“不介意的。”溫眠接過鑰匙，禮貌地道：“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我給你個號碼，你明天找他報到，你和另一個同學都跟著他。”
溫眠：“好的。”
她畢竟只是來見習，學校應該跟醫院接洽過了，會有個精神科醫生帶她。
溫眠拿著宿舍鑰匙，去了醫院給安排的宿舍。
門虛掩著，應該是另外一個同學已經來了。
她敲了敲門，也沒人應，就推門而進了。
冤家路窄。
溫眠一進屋，就見付聽雪正在那收拾東西。
不太大的宿舍，放了一張上下鋪，梳妝檯、穿衣鏡、衣櫃等，倒是都有。
溫眠學的心理學是偏應用的，所以從大二開始，每學期都會安排一週的實踐課，也就是見習。
她知道另外一個報三醫院的同學肯定也是他們心理系的，但是沒想到會是付聽雪。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都別過頭去，誰也沒跟誰打招呼。
溫眠進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過了會兒，倒是付聽雪先開口了，“沒想到你會報三醫院，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
溫眠沒理。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現在已經快在系裡待不下去了，同學們見了我都指指點點，有需要小組完成的作業也沒人願意跟我合作。”
“就連見習，我都只敢選沒人選的三醫院，你還想我怎麼樣啊？要把我的見習也搞砸嗎？”
付聽雪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她嗚嗚咽咽的，很委屈的樣子。
溫眠聽的皺了皺眉，“付聽雪，你還是沒想清楚。”
“什麼？”付聽雪好像沒懂她的意思。
溫眠扯了下唇，“你今天所面對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付聽雪愣了一下，沒說話。
“你現在狀態不太好，你也是心理學專業的學生，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狀況。”
溫眠嘆了口氣，“這一週，我們就當不認識吧，只要你別挑事兒，我不會怎麼樣。”
“真的？”付聽雪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看她一眼，“你不會為難我？”
溫眠：“……”
她是信了本性難移這個詞語了。
溫眠都有點不耐煩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會用敵意的目光看人。”
“你……”付聽雪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什麼來。
這一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溫眠打了人事給她的名片上的電話，是個姓穆的精神科醫生，也就是帶她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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