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古今中外,永遠不要低估官僚的下限。
“宋知府,你說的輕巧,可你知曉惠民藥局是否人手足夠?是否有足夠的藥材?上報朝廷沒有?”
池錚質問。
“放肆,你這道士,竟敢這麼對本官說話?”
宋知府聞言不悅,怒聲呵斥。
幕僚冷顏看著池錚,只要他一聲大喊,院落外的官兵立刻就能衝入進來,當場把這個道士拿下。
池錚嘆了口氣,明白光靠說服是沒有用的,開口驚咦道,“宋知府,你看上面是什麼?”
兩人疑惑地一抬頭,可還沒反應過來,迎面一道風聲襲來,卻是池錚拿出劍鞘對著兩人就是劈頭蓋臉就開打。
“哎呦、哎呦,放肆,你幹什麼!”
兩人被幾劍鞘硬生生砸在腦袋上,那叫一個疼啊,幕僚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可惜外面的官兵早就被“尾怨”全部入睡了,正睡得香濃,哪兒能聽到幕僚的喊聲。
“大膽,你、你這道士……哎呦。”
宋知府只不過捱了幾劍鞘,就被打倒在地,而幕僚更慘,被打倒後,池錚還狠狠踹了他幾腳,要不是收力了,一劍鞘下去,兩個人頭顱都被打碎了。
“尾怨,動手吧。”
“好的,老爺。”
“尾怨”看得有趣,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兩腳,但聽了池錚的命令,也趕忙把兩人入睡。
這一入睡進去,也不知二人經歷了怎樣的夢境,哪怕是在睡夢中,身體也在哆嗦發抖,猶如癲癇發作了似的。
最後伴隨一聲慘叫,宋知府驚醒過來,忙把袴子扯開,看到袴子內的大腿內側出現了好幾條血淋淋的鞭打痕跡,望著池錚的目光充滿了恐懼,翻身跪下叩頭:“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
一邊的幕僚被玩得更過分了,慘叫不斷,可就是清醒不過來,直把旁邊的宋知府嚇得尿出來了。
池錚懶得去想這宋知府到底遭遇了什麼,反正“尾怨”在夢境內玩弄凡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有的是讓宋知府服帖的手段,當下說道:“宋知府,即可下令去把惠民藥局的管事大夫叫來。”
“是,是,道長,我立刻就去。”
在夢境中,宋知府被拷打入刑了足足有好幾天,此時在外界卻只是一會兒,甦醒後對外界的感知渾渾噩噩,但對池錚的聲音產生了應激反應,一聽他說話,立馬如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這都把池錚看驚奇了,忍不住問道:“尾怨,你到底把他怎樣了?”
“老爺,小的沒怎樣,”“尾怨”得意洋洋地說,“小的只不過變作老爺的模樣,用老爺當初的手段對他拷問了幾天而已。”
咦,這小東西學得倒是很快啊。
池錚挑了挑眉,指著地上的幕僚:“那他呢?”
“他?哦,這個凡人特別怕他老婆,小的變成他老婆,一遍又一遍把他殺了又復活,大概也就殺了四五次了吧,老爺要是不心急的話,小的再殺他一兩次。”
“尾怨”可以隨心所欲控制夢境中的一切,倘若真想殺了這個幕僚,僅僅一次動手就行了,如今反而不斷折磨著他。
看著邀功的“尾怨”,池錚臉色一沉。
“老爺,小的做錯了嗎?”“尾怨”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