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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鐵鷹的喜悅,嬴高情緒更為內斂,他朝著姚賈笑了笑,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去洛陽轉一圈?”
聞言,姚賈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道:“雖然洛陽,臣也經過無數次,但是一想到武安君崛起於三川郡,臣便一直嚮往,今日更有武安君作陪,臣自當前往!”
“哈哈哈........”
輕笑一聲,嬴高臉上的喜色也開始收斂,最後浮現出回憶的神色:“其實當初可慘了,我雖然是老師的弟子,但是三川郡又不是軍中,沒有人會給我面子。”
“這個天下計程車子,都是驕傲的,他們縱然入秦,也只是對於父王恭敬,對於我這等王族血脈,也只是面上客氣。”
“當時我帶著司馬師,蒙寥,王離,王虎還有馬興等人入洛陽,剛開始真的挺難得,但所幸我們咬著牙挺過來了。”
“我也兌現了當初對於他們的承諾,如今的馬興坐鎮涼州,任一州州牧,現在王離,蒙寥,王虎都坐鎮一方。”
“現在的司馬師也曾為了靖夜司的統領,所幸,一切都在變好.........”
“我們也都不曾辜負對方!”
聽著嬴高的回憶,姚賈與張良都沒有打斷,他們都看到了嬴高這些年的風光,卻從來不清楚,嬴高揹負著什麼。
良久,嬴高不再言語。
見到嬴高從回憶中醒來,張良眼中浮現一抹好奇,道:“武安君,當初你為何前往夏河,可以講一下當初你與匈奴的那一戰麼?”
這是張良極為好奇的一點,他可是清楚,當初的嬴高太小了,那麼小的年紀,卻在漠北之上與兇殘的匈奴人大戰。
這讓張良好奇嬴高當時的想法,同樣的姚賈也好奇,他雖然聽到了一些訊息,但是這一戰被朝廷封鎖,具體訊息一直都沒有流出來。
聞言,嬴高微微一愣,隨及便看到了張良與姚賈兩人好奇的目光,不由得苦澀一笑,道:“這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太過於殘忍,朝廷才會掩蓋。”
“當時我還年輕,心中總想著立下赫赫戰功,改變自己的命運。”
“張良不清楚,但是先生清楚,當時的我,在諸公子之間可有可無,不僅沒有母族,也沒有妻族的勢力可以藉助。”
“所以,我當時便前往了九原,心裡想著富貴險中求,心中沒有害怕,只有無盡的嚮往,嚮往著自己大勝,嚮往著自己成為一代名將。”
“那個時候,我心中只有一句話,寇可往,我亦可往,但是在九原我聽到了噩耗,匈奴襲破了夏河,大軍被打散。”
“然後心中大怒之下,收拾殘軍以及我的一些親衛組織起來,便前往了夏河,你們可知道,當初在夏河我看到了什麼麼?”
雖然是問句,但是嬴高沒有指望兩個人回答,而是自問自答,道:“夏河縣中有一條河,它就叫夏河。”
“當時夏河血紅,血腥味沖天,秦人男丁被殺戮,女子不願受辱紛紛投河,當時我趕到的時候,投河人數之多,夏河為之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