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讓你乾點啥你都一堆藉口,不是這病就是那症。”
“巧了麼這不是。”
“行了,也沒真打算讓你倆擦,記住了,以後別給我瞎鬧,長點記性行嗎?”
“好嘞,謝謝老師。”
“去吧,把桌子擺好了就放學回家吧。”
小周剛要轉身,就被小班叫住了:“老師,節目您審查完了吧,明天咋安排?”
小週一愣,我可以從他細微的表情中看出兩點:一、這傢伙應該是把稽核節目的事給忘了;二、他急著去廁所。
“這個你就看著辦吧,反正明天只有一個原則,就是開心,行了,去忙吧。”
我望著小周離去的背影,對海濤說:“我猜他要去十渡。”
海濤深以為然:“估計還不是去划船,看樣子是要漂流了。”
說完,我們相視而笑。
“你倆嘛呢,趕緊幫忙搬桌子啊。”
“……”
其實班裡什麼都好,就是這個班長,老師的跟屁蟲加馬屁精,同學的肉中刺加眼中釘。
“你幫我搬一下吧,我書都在桌洞裡呢,小心點。”
“不行,我得歇會兒,這身體跟靈魂,感覺有一個快上路了。”
“你幹啥了,至於嗎?”
“擦玻璃啊,每次開啟窗戶,小手都凍得特涼,還得被你們這群人嚷,容易嗎我。”
“反正你幫我搬吧,我要去親戚家,先走了啊。”
“藉口。”
“謝啦,明天給你帶好吃的!”
“回來!你以為這就能收買我嗎?”
藍語萱可能真的著急,在衝我回眸一笑之後,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我回過神,對自己說:“好像能”。
沒過多久,我們就在其他班忙得熱火朝天時陸續離開了。
“明天有節目嗎?”
“吃東西算嗎?”
“算,你吃東西真能算個節目。”
“那你們得多帶點好吃的了,不然都不夠。”
“我們誇你呢!”
雖然從學校到家門口的距離不長,但我很享受和兄弟們鬥嘴的時光。
吃過晚飯,我沒去臥室寫作業,而是跟著我爸一起看戰爭題材的電影——地雷戰,我一直不理解,這些看爛了的情節和幾乎背下來的臺詞,有啥能吸引我爸這麼執著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但轉念一想,他們的時代,畢竟沒有我們的豐富多彩,能有一部電影看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有那些電影工作者,沒有現在的環境和裝置,能拍出一部好電影給觀眾們看,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當演到“頭髮絲雷”的時候,女戰士的微笑讓我想起了藍語萱。
這段時間我的感覺還是沒變,表面上依舊和藍語萱鬧著,而心裡依然覺得這個女生很特別,電視上管這種情緒叫“喜歡”。
電影結束,也到了我“常規”失眠的時間了,回憶著那些和藍語萱嬉鬧的畫面,總是不自覺的笑,笑那段情節,更笑情節中的我們。
今天的夜格外好看,因為想到的一切似乎都很甜,“回憶”這種東西,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拿來消遣的,只有“思念”,才是嘴角的那一抹溫暖。
明天要儘量表現得好一點,最後一年了,什麼都是初中生活的最後一次了,所以不想留下遺憾。還有一點私心,就是想多製造一些有趣的情節,就像書裡寫的那樣:你的快樂能浪漫我的夜空,還好,我知道哪一組和絃可以彈奏出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