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拿好書和筆,跟我去實驗室。”
聽到這個指令,我氣不打一處來,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不說,做完值日就不該上來,隨便找個愛勞動(好欺負)的把工具拿回去就完事了,害得我還得爬樓梯。
“你趕緊的。”
“這你也催?我得再感覺一下這個姿勢,回來好繼續。”
“有毛病。”
初中的化學相對簡單,所以中考只佔80分,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我對化學實驗的熱情,因為玩兒火或者玩兒“變色”,本身就是我最喜歡的。
印象最深刻的是“燒雞蛋”,那是結合了物理知識的實驗,大概就是把雞蛋在醋酸中泡軟,然後往一個瓶口略小於雞蛋的瓶子裡扔進燃燒著的酒精棉,並迅速用雞蛋堵住瓶口,結果雞蛋會掉進瓶子裡,實驗原理我就不多解釋了,各位老爺和小主們想必都是學霸。
我痛心疾首,好好的雞蛋就這麼被玩兒壞了,學校還真是肯下本兒,但浪費糧食絕對是可恥的!
所以當別人在做實驗時,我把雞蛋放進裝有水的鐵碗裡,然後架在酒精燈上燒,很可惜,為了躲避老師的檢查,燒了半天雞蛋也沒熟,想起小時候常做潑雞蛋,就直接將雞蛋打進了水瓶裡……我當時就沒動動腦子,忘了潑雞蛋應該用開水……
從實驗室回來,我怎麼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
“你長蝨子了?”
“嘖,姿勢總是不對,都怪你,老催我。”
“我愛理你。”
接下來的課,我聽得效率很低,就好像您在看一部電影,旁邊總有個人在打手機,我換個常見一點的比喻吧,就好像您在看一部電影,旁邊總有個孩子不停的說話一樣,很煩,注意力很難集中。
課間操結束後,始終沒有等來霸佔“體育課”的老師,我們也只好自娛自樂。
“喂,嘛呢。”
“做練習冊呢,幹啥?”
“你裝什麼啊,跟我玩翻繩兒吧。”
“啊?你帶繩子了?”
“沒啊,不過我有這個。”
海濤神秘兮兮的從桌洞裡拽出一截橡皮筋兒。
“我去,你哪兒來的?”
“這幾天降溫,我媽非讓我穿秋褲,我找衣服的時候發現有條秋褲開線了,就把裡面的橡皮筋兒抽出來了,哥機智吧?”
“……我去,你真牛逼!”
“那必須的!”
(為了避免出現湊字數的嫌疑,我就不細講翻繩兒是個什麼遊戲,以及有多少種玩法了,相信70、80後們人人都是高階玩家)
“你倆嘛呢?”
我們正玩兒得興起,小周忽然走了進來。
“沒,沒事,我幫海濤綁皮筋兒呢。”
一陣鬨堂大笑後,小周收走了我們的“作案工具”。
“兄弟,我對不起你啊。”
“你是對不起我那條秋褲。”
剛一下課,水戶就走過來跟我說:“兄弟,跟我找趟嚴老大,我發現他那秒錶一直在我桌洞裡。”
“大哥,你還能幹點兒事不?這多長時間了啊,嚴老大也沒找你要?”
“估計他早把這茬兒忘了,我也忘了有這事兒了。”
“行,你們都有前途。”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陪水戶跑一趟,可現在體育課都沒球的了,訓練也不用去了,從嚴老大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就變得極不情願,要不是為兄弟,打死都不去。
在辦公室門口等水戶的時候,我發現手上有個倒屢刺(這個字我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倒刺也行,只不過我們習慣那麼叫了),就是手指起了皮,我雖然不是處女座,可這絕對是我不能忍的,倒不是不舒服,而是這個揪起來很過癮。
就在我即將迎來高C的那一刻,背後突然有個人推了我一下,險些把我整得撕差了皮,我憤怒的回身,發現又是姜雪……
“姐姐,我快被你玩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