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你再說一遍,於立新怎麼個事?”看吧,我就說並不是我的反應過於強烈,因為我們在接到於立新這個案子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會和方吟這件案子有什麼過多的聯絡,此時此刻我們聽到的這個線索就意味著這兩件案子必定是有所聯絡的,因為我們之前一直在找家暴男,也就是家屬院門衛室那個大媽告訴我們的那個沒事兒就過來家暴方吟的男人。
“所以你有聽你妹妹說起過於立新這個人打過她。”
“我沒有聽她提起過,不過在她大三還是大四那一年回來的時候我看見過她胳膊以及腿上有瘀青,我問她,她說是摔了一跤。但是能看出來事實並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因為那種瘀青一看就是別人打的,我當時沒有問他太多,因為我瞭解她,她不說的事你不管怎麼問她都不會告訴你一點點。”
“再後來呢?”
我接著問她道。
“後來在她畢業後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們就分手了,她分手那天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
是啊,怎麼可能不輕鬆,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她可能受到了旁人不能理解的痛苦,至少在身體這一方面。
“在後來的事情你清楚嗎?”
“再後來,她工作之後就住進了現在這個公寓,我會時不時過來,她後來又和蘇邵在一起了,那個人對他挺好的,他們其實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
“蘇邵?”這個人作為方晗新的人物關係出現,我們又能從他身上獲取些什麼不得而知,這將會是我們接下來的工作。
“謝謝你,你給出的這些資訊對我們很有幫助,你妹妹的事我們會給你們家屬一個交代。”我不由自主的說到,其實對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死者的家屬比我們更想知道,畢竟一個屍體對於我們調查案件的人來說更多的是給大眾一個交代,免去大家的恐慌,以及增加一些對警察這個職業的敬佩,而在案件中遇害的死者對於家屬來說可能是一生的痛。
另一邊,王知一去醫院找於立新的主治醫師問到了一些事情,當然於立新就診的醫院以及他的主治醫師,我們都是在他的那張單子上知道的。
“怎麼說?醫院那邊的人。”張凱問道。
王知一拿起桌子上的水看了一眼我,我點頭,他便拿起那杯水猛喝了一口,看的出來他真的快渴“死”了,雖說我和他認識沒有幾天,但也是因為這幾天調查方吟的事我和他形影不離的緣故,讓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像是已經認識了好幾年的樣子,他還沒進門之前我便估摸著等我和方晗聊完他也該回來的了,而他這個人有個習慣是每次我們外出回來便要喝一大杯水,而且必須得是溫水,這一點我不得不吐槽兩句,他這習慣根本就不是一個年輕男人該有的,大男人家一天天的喝什麼熱水,我真的不能理解,他說人上了“年紀”就要提前養生,而水補是最有效的方法,至於他從哪兒得來的這個結論,便無從可知。
王知一放下手中已經被喝完的水,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於的主治醫師說,他來就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這個病,是之前在其他醫院做過檢查,只不過吃了藥之後一直沒有什麼結果,所以她才到現在就診的這個地方重新檢查,但結果很明顯,之前醫院的診斷沒有問題,他確確實實有這個病,而且開的藥也是沒有問題的,至於他為什麼吃了藥之後沒有效果,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按照醫囑按時吃藥。”
他為什麼不吃藥?
一個正常的人在知道自己身體出現問題的時候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儘快好起來,而這個人為什麼會在自己確診後依舊不吃藥物來緩解或者減輕自己疾病的症狀。
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現在也無從可知了,或許他有什麼自己獨特的想法來面對自己的這個疾病。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去找找蘇邵這個人,剛查到他的住址。”張凱一手拿著他經常隨身帶的本子,一手拿著他的杯子說道。
蘇邵也就是方晗剛剛提到的她妹妹現在的男朋友,我們之前都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這次方晗說到他。
話又說回來,在我們之前詢問的人中為什麼沒有人提到過他,這就顯得他的存在好像沒有多大的“價值”,但又給他多加了幾分神秘感,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是否會是殺害方吟的兇手,這一切在見到他本人之前我們無法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