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
沈平安挑眉。
“大人既然已經篤定,奴再裝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不怕我是詐你的?”
“按照各位大人的風格,哪怕只是猜測,都要挖出來看看,不是麼?”
阮綿綿苦笑一聲。
鬥獸場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能夠在鬥獸場內生存這麼久,靠的就是對這些大人的瞭解。
他們沒什麼探究真相的慾望,只要鬥獸場出現了一個疑似好苗子的人——那麼他們就會將這個人帶走。
所有人都以為被帶走的人是得了大機緣,但是僥倖逃出生天的阮綿綿知道,被帶走之後,才是噩夢開始的源泉。
她看著沈平安,心裡估摸著自己還能夠活多久。
在大人們眼裡,她大約只能夠算是一個承載著純陽之體的玩物罷了。
她不是和他們平等的人,只是一個容器。
“怪不得你在女修場。”
沈平安輕笑。
“大人莫要取笑我了,女修場是什麼樣的地方,大人沒見到嗎?”
在女修場的女修,哪裡還有尊嚴可言?
過分敏銳的感知讓阮綿綿能夠清楚的意識到,沈平安說的這句話,並不帶著惡意。
“見到了,所以才會毫不意外。”
因為她是純陽之體,所以她選擇去了女修場。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阿瓊一臉懵,“就不能把話說的痛快點嗎!”
她僅剩的腦子都留在滄瀾神女那裡了,而很顯然,現在的阿瓊是沒腦子的。
她就一塊五彩神石,誰還能把她咋地?
阿瓊:無所畏懼,乾脆發瘋。
這邊還不等沈平安說話,接引姑娘就敲了門,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
“沈仙子,外頭來了個人,指名道姓要綿綿去服侍。”
女修場的女修不僅僅在鬥獸臺上沒有尊嚴,下了鬥獸臺,他們同樣是鬥獸場的底層。
阮綿綿垂下頭,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畢竟她也算是女修場的頭牌。
鬥獸臺上是兇狠的鬥者,下了鬥獸臺是嬌嬌弱弱,會婉轉嬌啼的女孩,這樣的反差,讓阮綿綿在鬥獸場內頗為出名。
尤其是那些癖好獨特的,就喜歡這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