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彬皺眉道:“那你也不能置身世外啊,難道你就不能回去替義父說句好話?閹黨內確實有一些混蛋,但他沒幹過什麼壞事啊。”
事到如今,梁彬還是稱魏忠賢為義父,這份衷心讓鰲拜很是意外。問道:“你如果不是為了權勢依附魏忠賢,是為了什麼呢?”
“我尊敬他。我雖然有點功夫,但是年輕,沒資歷,如果不是他欣賞我,我也到不了現在的位置。很多人都說他怎樣作惡……他做過的那些事,全是皇上下的命令,他去執行而已。我敢對天發誓,他就沒讓我做過任何壞事。前些日子,他還對我說……年齡越大,他就越後悔當年淨身。他當時是為了活下去,才選了這條路,可是年齡越大,就越覺得孤獨……”梁彬說著,眼眶有些發紅,正色道:“他說很怕自己死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所以他才想多認幾個兒子……你說他貪財,他是閹人,能把錢帶進土裡嗎?他心裡很明白,將來死了,那些錢都是大明的。他貪也只是為了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想讓自己覺得活的有價值。”
鰲拜長嘆了一口氣。
人活一世,總會遇到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壞人也不例外,何況魏忠賢也許算不上一個壞人。他活的有價值嗎?
鰲拜不知道,他前世的歷史,魏忠賢被刻畫成明朝滅亡的歷史罪人,可是等他死後,抄出了多少家產沒人知道,沒有記載。張居正這樣的名臣,死後被抄家,卻是抄出了十萬兩白銀。到底誰是正義的?
歷史,不過是勝利者書寫的文字罷了。背後的真實,有幾人知道?
鰲拜正色道:“梁兄,好話我早就已經說過了。閹黨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是魏公公,我對信王不只說過一次,一定會留他性命,讓他抱錢安享晚年,你放心吧。我倒想問問,你不關心自己的將來嗎?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出梁家會受牽連?”
梁彬長嘆了一口氣,道:“想到了。可是我能怎麼辦?”
鰲拜笑道:“梁家不會有事,不過你家人的官位能不能保住,我無法保證。”
“你要保我?”
“以咱倆的交情,你覺得我會不管你?信王成了皇帝,也不可能讓東林黨人一家獨大,我和他交往的時候,經常和他討論政事,如果他需要一個人來做他的代言人,制約東林黨,你覺得他會選誰?”
梁彬瞪圓了眼睛,他一瞬間就把很多事情都捋順了,驚道:“好你個黃鵬,原來早就算計了……難怪你提議晉商的事,還這麼上心,你知道天啟帝一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
鰲拜也不否認,哈哈一笑道:“不要說的我好像壞人一樣,我只是在最合適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正確選擇而已。鹽幫已經控制了山西和張家口,他們早就選好了。你是不是也該為自己的將來做個選擇了?”
梁彬愣了一會,苦笑道:“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忻州的呂家一樣,根本就沒得選。你不會虧待我吧?”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鰲拜拍了拍梁彬的肩膀,笑道:“不過事情還沒完,回京城以後,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對付一個人。”
“誰?”
“瘋狂!”
鰲拜把其中的厲害關係給梁彬分析了一下,梁彬就不急著回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瘋狂在京城,外加老婆快要生了。鰲拜真想在少林寺待到年底,等崇禎收拾了閹黨以後再回去。他擔心瘋狂會為局勢帶來什麼變數,鰲拜到現在也猜不出他到底會幹些什麼。對手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最危險。
梁彬也在山上住了兩天,和哈日查蓋、鰲拜一起準備下山。
臨走時,海寬方丈親自帶他們到了寺中的兵器室,笑道:“三位來我少林,臨走時兩手空空可不好,我寺雖然沒有什麼神兵,但也有一些做工不錯的武器,你們看中了哪件,就當作禮物帶走吧。”
少林寺這麼大方,鰲拜等人也不客氣。梁彬很快選了一柄長劍。鰲拜和少林來日方長,將來免不了走動。他也沒什麼想要的,就挑了一把小匕首留作紀念。
只有哈日查蓋挑的很費勁,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兵器好。平時他使得最好的是雙刀。可是如果哪天真上戰場了,打仗可不是單挑,他拿兩把小腰刀是不可能的,那會浪費了一身神力。
鰲拜想了想,問道:“方丈大師,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兵器是既快又重的,像是三國裡典韋用的雙戟?”
海寬搖了搖頭。“少林寺沒有人用鐵戟這種兵器。”
旁邊的湛請道:“黃施主,那邊到是有符合你要求的兵器,既快有重,但那是兩柄奇門兵器,上一代有僧人用過,現在少林寺沒人練這個了。”
眾人走過去,看到了擺在鐵架上的那兩把兵器,手握武器當中位置,兩側有護手刃,樣式奇特。
哈日查蓋拿起來揮了揮,笑道:“這個很漂亮啊,像斧子,又像刀的……叫什麼名字?”
湛清道:“這叫龍骨鉞,我寺有修煉之法,你可以回去研究一下的。”
“我就要這個了。”哈日查蓋拿了起來,奇道:“咦,師傅,你的嘴巴怎麼張這麼大?”
“龍骨鉞”這名字鰲拜沒聽過,但這兵器他卻是見過的,還是在魔獸遊戲裡。
這玩意不是伊利丹怒風用的“蛋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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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後,百科:哈日查蓋戰刃是明末著名英雄哈日查蓋的專屬武器,是他年少時在少林寺學藝時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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