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季,噙著笑意十分禮貌地說“兩位女士可以吃早餐了。”
白硯之柳眉微皺,鳳眸微眯路季臉色似乎過分慘白,職業習慣她伸手抓來他的手,捏著他的脈。
助理十分識趣地走了,留下兩個人獨處,臨走前還是揶揄地看了一樣白硯之。
路季看著她的臉色逐漸凝重,想著怎麼開口時,女人一勾唇,就鬆開了他的手就準備擦身而過。
路季顯然是知道她生氣了,立刻就抓住她的手,語氣微微委屈“夫人怎麼了?”
白硯之觸到他微涼的手,火氣又消了些,大抵是他也不知道不能用冷水洗澡,啟唇道“沒事。”
路季才抓緊了她的手,語氣更加委屈,明明就比她高了一個頭,還低著頭語氣低落那模樣看著有多可憐有多可憐,低聲說著“我媽平時生氣就是打我爸的,你也打我消消氣?”
白硯之一聽噗的一聲笑出來,看來他媽媽十分有趣,伸揉揉他失落的腦袋,思考了一下啟唇輕笑“以後不準洗冷水澡。”
少女嘴角那股笑意像百合花那般清新脫俗,看的出來她十分開心,路季晃了神,覺得這抹笑容十分眼熟,噙著笑意誇“夫人真好看。”
隨後牽著白硯之下樓,小助理揶揄地看著兩人,白硯之這次倒是沒有害羞,大大方方地牽著路季的手,只有路季知道,她的手心微微收緊。
桌子上都是京都的菜式,大部分都是路季吃不得的,她撇眉,語氣有些不自然“不用特地照顧我,我也曾在n城住過小半年,這邊的菜式吃的慣的。”
路季一愣,只見助理就開心地說道“是阿,我記得這套嫦娥就是在這做的,那邊工作室還在呢。只是…“嫦娥”不在了……”助理突然發現話題不對,連忙噤了聲,還看了一眼白硯之。
氣氛突然有些低落,路季和路管家都察覺到白硯之的情緒低落了一些。
路季也是沒說什麼,恍然不知道在想什麼,思考著要不要方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路管家就十分識趣地岔開話題了打破氣氛,“嫦娥是夫人身上這件嗎?”
白硯之聞言,低落的眉眼緩和了些,冷清清的嗓音似乎夾雜著想念“是,還有奔月。”
路管家故意說著,渾濁的眼睛看著路季“是情侶裝嗎?”
路季微微挑眉看著路管家,倒是沒說話,溫柔的眼睛也盯著白硯之。
“嫦娥死了,奔月也該隨著她去。”白硯之低著頭看著身上月白的裙子,低喃著什麼,然後又抬起頭目光清凌凌的,“我不是嫦娥,他也不能是奔月。”
嫦娥只是嫦娥,及時她穿上,路季也不能是代替的奔月。
嫦娥奔月原就是是分離的故事,只是當時設計的時候於黎站著那倒影月亮的湖邊,讓她突然萌生的想法,果不其然,嫦娥還沒送出去兩人就離開了。
路季勾著唇夾了快紅燒肉放在她碗裡,溫和的聲音帶著愉悅“嗯,有空帶我去看看你的工作室吧,我很好奇。”
白硯之點點頭,夾起那塊紅燒肉,肥而不膩。
路管家眼裡帶著欣賞,悄悄退下去了,助理看著兩人,莫名覺得後腦勺一酸,於是恨恨地說著“吃早餐!不要發糧!”
兩個人當做沒聽到,依舊自顧自地吃著,偶爾你夾一塊肉給我,我夾一塊給你。
看的助理恨的牙癢癢。
吃完早餐後,白硯忽然問有沒有床,路季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硯之從助理帶來的行李裡翻出一隻黑黢黢的布包的東西,路季詫異地看著她。
白硯之笑了,挑眉看著他,意示他躺到床上去“脫掉衣服,躺上去。”
路季低頭掩住晦暗不明的眼睛,似乎十分害羞,低聲說著“不太好吧?”
白硯之把布包攤開,露出來亮鋥鋥銀針,聽到他的話,動作一頓。
白大小姐的惡趣味突然萌生,語氣輕佻地看著他“你不脫那我幫你。”說罷就向那隻臉上寫著害羞的小綿羊走過去。
路季紅著臉低著頭,修長的手才解開襯衫紐扣,然後躺在床上。
白硯之遺憾地努努嘴,嘴角卻勾著“翻過去。”
看著路季依言翻過身,才恢復面無表情,捏起一根針,紮在路季的身上,見他沒有反應,又捏起一根依次紮好。
直到扎完最後一根針,白硯之鬆了口氣,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兩個人就對視著,卻也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白硯之看了一眼時間,把針一枚枚取下來,放回布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