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住的顫抖,不僅僅是感覺到冷,還有冷到了骨子裡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討厭做岀選擇,尤其是不得不做的那種選擇,因為這樣往往會讓我覺得我的處境空前的不樂觀。
我盯著胖子說道:“那,後來呢?我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陳姨到底去了張家樓了沒?”
胖子搖搖頭,有點點頭,似是十分的為難。
“其實,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託黎陽打聽的,從我離開巴乃之後就一直再找你的訊息。直到我找到你之前,黎陽給我郵過來一個包裹。
我開啟以後就是哪個裝了錄影帶的盒子,當時我好奇就把箱子開啟了。後來,我就看到了給你的那兩盤錄影帶。覺得事情不對勁兒,所以連夜朝著你的鋪子奔了過去。
結果你那小夥計不在,還以為跟你見不上了,正打算走哪就看到你回來了。”
我說:“你說三石?他回老家了!”
話罷,我一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兒,忙問胖子黎陽是怎麼得到錄影帶的。
胖子的回答卻讓我大吃一驚,錄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黎陽臥房裡的。這一點倒是和六叔的做法很像,但是六叔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僅僅是為了警告胖子不要幫我嗎?我覺得其實並不然吧?
那麼就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姨用了和之前一樣的手法給胖子寄去了郵件。由於找不到我,所以只好放在胖子哪裡。可東西是怎樣到了黎陽的手裡的?我心裡打著鼓,但是又不能直接懷疑胖子。
見我不說話,胖子說道:“不是我說你啊,楓子,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瞎跑什麼你?在家待著不好嗎?”我笑了笑,搖搖頭,回道:“我哪能跟胖爺比啊?我現在是中年人的形象老年人的心了。”
胖子笑了笑,看了一下駐紮在這裡的隊伍。喊了聲三石,只見他抱著一個類似於密碼箱的東西,見他在朝著我點頭,我特意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那個箱子。忽然我一瞬間想到了什麼,我看到箱子上寫的竟然是“02200059”
我詫異的打量了一下胖子,又打量了一眼三石,卻發現他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咬過來一般。
我本來想隱藏我內心的波動,但是卻嘴上失言道了聲“阿杜”。
胖子意識到了我表情的微妙變化,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這次是阿杜公司出資的,雖然裘考死了但是組織的核心還在啊!接小哥的時候不是搗毀了一個汪家的大本營嗎?那批人背後的勢力就是這個組織啊!我也是剛剛得知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別介意啊。”
我聽他說完,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心說這汪家本來就蓄意著捲土重來,這一下豈不是更加的難對付嗎?
當時一部分張家人被萬奴王捉到了地下修建皇陵,他們意外發現青銅門後的秘密。於是張家人有意識的與掩蓋這件事情,但是汘藏海卻執意要解開青銅門後的秘密,將秘密公佈,還世人一個清楚的結局。
矛盾由此展開,以至於張家人歷代張起靈都在守護著這個秘密。到了民國時期,張家人和九門就此決裂。後來,就發生了小哥嘴裡說的九門人無人守墓的事情。直到了小哥這一代張起靈,汪家人和人九門還有
整個張家還在持續的打著沒有硝煙的暗戰。儘管最後還是九門勝了,但是汪家人從來就沒有被徹底消滅。他們本來就是有世界各地的能人組成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姓汪。
我之前查過汪家人和阿杜公司的來往關係,但是沒有查到任何有關的線索。後來,我沒了性子,就讓三石他們撤了回來。
有件事六叔一直以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的事情,我也是後來趁著胖子睡著了,他說夢話的時候聽來的。
我並不是以個物質的人,六叔不在了,那麼我就是第二個六爺。雖然我這個六爺並不是真正的六爺,但是我同樣的肩負起六叔留給我的任務,或者說是責任。
手下的夥計忙活著,我也沒閒著。隨手抄了一把工兵鏟就竄到了林子裡,一下又一下揮動鏟頭砍向木頭。箐火燃的十分旺,依稀照出了十米以內的環境。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個少年,看樣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他臉稚嫩的看著我,我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不想做但是卻不得不做的一個人,儘管我深惡痛絕。我點上了一支菸,眯起眼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說道:“你,誰家的?”
少年抬眼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些許不屑和傲嬌。聽見我問他,回道:“張家的!”
雖然我猜到了它是九門的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複述了一遍這三個字。本以為我早就報毒不侵,但心裡還是微微顫了一下。
楞了半秒,我接著問道:“張起靈?”
那個少年這次並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不是。身邊的胖子變化很大,在以前他是個話癆。
可是如今我有無數的話題想說給他,但他卻再也不開玩笑了倒是三石眼裡見長,這些年我讓他跟著胖子學了些風水和倒斗的拿手技法。
胖子到也不吝賜教,一來二去師徒二人關係越來越近倒是把我擱到了一邊。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晚上九點半。我心頭一顫,心說又是九點半。
之前在格爾木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進到了那裡面,雖然那時候是白天,但是那次的經歷可以說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胖子見我楞神,看了一眼三石和我對面的張家少年意識我胖爺我要跟你家六爺說悄悄話了,小孩子避嫌。見他們走遠了胖子才跟我小聲說道:“我說,楓子,今天我讓三石巡視這地方四周圍的環境時候,發現了跟錄影帶裡一模一樣的建築。也是二層的小洋樓,看年代的話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建築。要不要走一趟啊?”我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三個重點,錄影帶、民國時期的建築、二層小洋樓。這說明六叔在這裡出現過,並且真的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那麼,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
隨機我就問胖子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胖子卻說只是在外面開了一眼感覺像,並沒有進去看我心裡咯噔一聲,不由的感到一陣恐懼。我不由想到了遠在格爾木的療養院,哪裡充斥著黑暗和陰謀。這裡自然也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點點頭,告別了胖子走到了帳篷裡,拉上帳篷的拉鍊睡著了。
轉過天來,本想去探索一下那個胖子說的民國版的療養院。但一想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之後?招呼了一聲胖子,喊了一聲開拔,眾人等便浩浩蕩蕩得朝著六叔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走去。
路上看到了景象像極了當時去鬼城的時候,路上多荊棘之地,更有甚者全是隔壁殘垣。早就聽聞西北之地要比上中原荒蕪的多,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生活在西北的外族才會不止次的挑戰中原的皇權,為的就是爭取一片屬於自己的福澤之地。西北之地久居乾旱,常年少雨。
雖然比不上沙漠一般乾旱,但是比上中原要差下很大一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