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看到了我面前的瞎子,那雙眼睛依舊那樣深邃,憂傷。
黑色的墨鏡下隱藏著一張傾動萬千少女的帥臉,依舊是當初模樣。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黑爺,瞎子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見胖子在,瞎子就逗胖子道:“喲,小胖子?你怎麼來了?”
臉上掛著一絲專屬的邪笑,看起來依舊十分的欠打。看的我是起了一身白冒汗,胖子卻不以為然的回道:““黑爺?久違了啊!怎麼,您老人家能來我就不行了嗎?”
小黑爺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一起看向二叔和瞎子
我道:“二叔,黑爺是我請來的。您老人家不會這也要插一腳吧?”
二叔看了一眼小黑,遞了一個眼神給他。
二叔的好奇心被我磨沒了之後就擺擺手揚長而去走的時候還丟下那句簡訊裡的話。
讓小黑看著我,胖子做人證,這下,局面一度很尷尬。
胖子看了一眼遠去的二叔,本來想說什麼但又怕被二叔聽了去,之後被跟哨就憋著沒說。
直到二叔上了汽車走了之後,胖子才說道:“楓子,你知道你六叔的藏身處嗎?”
我先是一愣,然後就點上了一支菸陷入了沉思。半支菸的功夫我就想出了大概,一瞬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件事兒,牽扯到的人不止。
先是給我寄信的人,絕對不是六叔本人。而且給凱子打電話的時候,他沒接。這說明凱子在籌備著什麼而且是一個很大的計劃。
之所以海洋騙我,我想也應該是凱子特意交代的。然後就是六叔岀現在了本不該岀現的場所,按理說這件事請只要我和胖子知道,還有就是凱子。
想到了這裡,我後背就升起了一陣冷汗。
在看小黑,很明顯是被二叔收買了。
如今,六叔不在了。所以,能請來瞎子的人出了我這個“徒弟”,就只有二叔了
我丟掉了燃盡的香菸頭道:“黑爺,你來不是為了我吧?”
小黑,就是瞎子,瞎子是小黑道上的稱號。
小黑笑道:“呵呵,不錯!有長進!不過,我來是交代一件事情的。”
我一聽,頓覺有戲。忙問:“黑爺,你要說六叔什麼事。”
胖子乾脆帶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
瞎子看著我,先是沉默了半分鐘。然後就說道:“這個事情,之後再說。現在你聽我的,就能活命。”瞎子的話,聽的我是一頭霧水
看天氣已經摸黑了,氣溫漸漸冷了下來。我凍得發抖,又點上了一支菸。
頭開始開始暈乎乎的,把胖子和瞎子讓進了屋子裡
坐定之後,我才從瞎子的口中聽出了他所要說的東西。
其中隱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包括每個人的近況。瞎子眼睛的視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從內在開始漸漸改變,從而延伸至外在的身體聽他說,剛開始只是器官,然後就是五官的退化。
緊緊三年的時間,我就發現我的外在變得跟六叔沒有多大區別了。
兩鬢生出了斑白色的花發,看起來像一個五十歲的中年油膩大叔,但實際情況是我今年才四十出頭。而這一切是那樣的歇斯底里,真實的令人恐懼。
我看著胖子老去的模樣,鏡子裡的自己,視力漸漸下降的瞎子心裡不是個滋味。
當夜,我跟瞎子聊了很多這些年沒有說過的話。
直到胖子呼呼大睡了,我們才相繼睡去。
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大亮,我們三人才爬起了床。
我強忍著不適,推開了房門。光照進了屋子裡。頓時感覺屋子被陽光填的滿滿的,而瞎子和胖子也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