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丟掉了燃盡的香菸頭,抖了抖加大號的皮質大衣,看了一眼三石說道:“三石,清點一下人數。”
三石點點頭,轉過身仔細的過了好幾遍才回復胖子沒少人。
見我點著煙不說啥,胖子問道:“楓子,咋弄?你說。”
我一瞬間才感到了我並不是一無所有。從前我一直感覺離了六叔我什麼也沒有,現在我才感到其實還是挺“富有”的。
我站定之後,丟掉了燃盡的香菸,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待命!”
轉身進了屋子後,我給凱子去了一個電話。這次是海洋接的,問我幹什麼
我三言兩語敷衍了過去,但是她似乎料到了我會敷衍她,我心裡一睜,心說完了。現在就連海洋都開始騙我了,那凱子就更不用說了。
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心裡一沉。我說道:“不等了出發。”
但是就在我剛準備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聲汽車的剎車聲。
之後,二叔不緊不慢的下了車,走入了宅子裡。臉上一種不容置疑的表情讓人看了不由的不寒而慄,胖子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我忙扶住他,看了一眼二叔心說完了。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二叔竟然喜笑顏開的看著我。“這是去哪啊?怎麼不帶我一個?”
我一聽,趕緊陪著笑認慫。但二叔已經變臉了,隨即就看到二叔剛開始的笑臉一瞬間變的豪無表情。這一個細微的變化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了,嚇的我是冷汗直冒。
二叔冷哼一聲,說道:“哼,怎麼?又要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我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一下子就被二叔看穿了。
“哼!還不是你爹,哭著求我給你帶個路?要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
我一聽,心說不對啊!帶路?是把我帶回家吧?我說:“帶路?什麼路啊?
二叔搖搖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給了坎肩遞了個眼神。
再一看胖子,我就確認了二叔確實是鐵了心帶我回長沙。
我雖然抗拒,但是我卻並不傻。跟二叔討價還價的下場就是付出雙倍的代價,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可我轉頭一想,那可是我六叔啊!除了老爹就是他對我最好,如果他都不救,那我還是人嗎?
我鎮定了情緒後,試探的對著二叔反駁道:“不,這次我不會聽你的了。那是我六叔,不是別人。況且他還是你弟弟,親生弟弟。你不認我這個侄子也就算了,難道連弟弟都不認嗎?
二叔沉默了半分鐘,回道:“我說過不認老六嗎?還有,讓你待在長沙是對你的保護。在比比我直接給你綁了,扔鋪子裡。還有,小王回老家了吧?”
我只能揮手讓隊伍散去,他們一個個喊了一聲我道上稱呼便離開了。
院子裡只留下了我和胖子還有掌控全場的二叔,身邊能幫我的人除了胖子就沒有了。
胖子是個聰明人,半天沒有說話。
見我不回答,二叔已經猜出了大概。
又見胖子不說話,便問:“那個,胖子同志!你不是在巴乃嗎?怎麼來這兒了?”
胖子抖了抖大號的皮衣,假威風的回道:“今兒個天兒不錯,胖爺我出來溜溜膘。”
話罷,我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二叔又憋了回去。
二叔死死的盯著我,像極了警察在審視小偷。強烈的約束感讓我很不舒服,雖然我極其不悅但卻強忍著不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抖了,抖的毫無章法二叔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我和胖子思索著什麼最後還是我妥協了,問道:二叔,你說吧!想讓我這麼做?”
二叔踩滅了指尖上夾著的香菸,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怎麼做?你自己清楚。”
我一聽,二叔絲毫是不鬆口了,氣的我是氣兒不打出來。
我剛想轉身進屋子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是要去那啊?楓爺?這麼不帶我了?”
我先是腦袋一抽,接著腦海裡回想起了三個字,“瞎子”。
二叔頭也不回的問道:“來了?”
來人應了聲,隨即就站到了我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