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後面,快進來!”
我和老張快速的摻扶著黑衣隊員進到了耳室,只見一個長長的影子緩緩的向耳室而來。
影子逐漸在前移,接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面相英俊,面板白皙,揹著一把烏金古刀,食指和中指奇長,簇立在耳室門前,冷冷的望了望。
他說道:“別出聲!”
說完,他走了進來,用他那奇長的雙指在牆壁上摸索著,只聽“咯吱”一聲,耳室的門緩緩關閉了,然後他拿出一支火摺子,點燃了定點火源。
黑衣小哥冷冷的說道:“誰是楓塵燁?”
我怯怯的說道:“我…我就是。”
他把一個古錢幣樣式的信物丟了過來,接過信物一看,我頓時就覺得不安,這東西是小舅子的,身為九門的族人,每人都有一個特有的信物。
現在黑衣小哥把他的信物交給我,一定是小舅子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忙問黑衣小哥小舅子是不是出事了,他搖搖頭,說道:“他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剛想問他小舅子現在身在何處,他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之後,便聽見了一陣毛骨悚然的腳步聲,黑衣小哥淡定的探聽著墓室外的動靜。
忽然,黑衣小哥說道:“它來了,都別動!”
眾人齊刷刷的舉起了槍對準墓門,黑衣小哥也把身上背的烏金古刀拔了出來,緊握在手裡。
接著,他開啟了機關,說道:“你們走,它交給我!”
左邊墓牆的中央開啟了一個只容兩人透過的隧道,眾人齊齊的看了過去。
我們進入了裡面,之後,小哥按下了按鈕。
門就緩緩的閉合了,透過隧道之後,來到了我和老張發現的生門,老張轉動機關,隨著墓門的開啟,我們進入了生門,待眾人走到墓穴的一半時,墓門迅速關閉了。
墓室裡除了幾個定點火源外就再無光亮,不知從哪襲來一股冷風,點燃了定點火槽,墓室內亮了些許。
我們看到墓中央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是凱子,我們叫醒了他。
他身上有些泥漬,夾雜著些血跡,老張從行軍背囊裡拿出一瓶醫用酒精給凱子的傷口消毒,由於地道不是很深,凱子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我問道:“凱子,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凱子挪了挪屁股,說道:“當時我不小心踩在了機關上,結果直接就跌落了暗格中,之後就一路滾了下去,後來就碰到了一支柱子上,等我抬起頭來一看,一張崎嶇的臉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處於本能反應我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它。
我快速爬起來,習慣性的後退幾步,朝那東西開了幾槍,它就跑了,之後我看到一個密道。
我從那裡跳了下去,結果扭傷了腳腕,幸好我來的時候帶了外敷的紅傷特效藥,現在我已經好多了。由於太累,就睡著了,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我繼續問道:“既然你是從另一條隧道進來的,那你是從哪個地方進的?”
凱子喝過一口水後,說道:“就在墓穴的頂頭,有一個秘密通道,在我掉下來後,它又關上了。”
凱子指著頭頂的暗格,“就是那裡!”
眾人齊齊的望向頭頂的暗格,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老張似乎看出了端懿,嚴肅的說道:“這墓室的門的確是原來的,但是,這個墓室恐怕在來之前就已經不是原來的墓室了,你們覺得凱子不會點燃定點火槽嗎?”
“對,張哥,我剛進來的時候火槽已經點上了,可是你們來到的時候竟然又是一片昏暗,這是怎麼回事?”
老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一定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或者這個墓穴本身就是一個可以活動且極其靈敏的大型機關,墓室之所以會變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就像電梯一樣會升降。另一種,只是會變換墓室。”
隨後,我們便在此處休息一會兒,韓欣走到我身邊,說道:“你小舅子來過。”說完,她就把臉扭了過去,枕著揹包閉目養神。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一下明白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小舅子安排的。
從四爺找我那天之後,事情就變得很蹊蹺,我長期留外,四爺不認識我還比較正常,但是四爺剛走,凱子和韓欣就來找我,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進墓穴時,只有凱子掉下去,我和老張捱了幾箭,如果沒記錯的話,韓欣當時腿受了傷,絕對不可能走的這麼靈活。
至於黑衣小哥,在秦嶺的時候我與他有一面之緣,我能一眼認出他,想必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