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聲音停止了,但是,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任然在繼續。
這時,不知從哪裡吹來一股陰風,頓時感覺寒風刺骨,手裡的火摺子也開始忽明忽暗,前方的路線越來越模糊,無奈之下,我只能開啟防水手電,小心的辨別著方向。
接著,又是一陣陰風,把原來已經忽明忽暗的火摺子徹底的熄滅了,眼下只能依靠防水手電,摸索著前進。
越往裡走聲音就“跟”的越緊,走到隧道的一半時,那詭異的腳步聲突然間停止了。
只是那喘息聲還環繞在我的耳邊,突然間,一隻滿是泥垢而且帶著少許血跡的黑手搭在我的右肩上。
我的右手早已習慣性的把別在裝備囊裡的槍緊握著,“呼哧呼哧”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我再一次斷定,它就在我的身後,我大著膽子轉過去,一眼望去是一張奇怪的鬼臉。
只見它雙眼毫無血色,幽深的眼洞彷彿就是黑暗的代表,它的鼻樑塌下去,耳朵長的很奇怪,就像招風耳一樣。
它的耳朵有的地方坑坑窪窪,有的地方彎彎曲曲,滿耳掛著不知是泥還是血的黑色雜質,它的舌頭很古怪,又長又薄而且十分窄。
它舌頭的寬度只有二至三厘米,除了嘴巴里的一大節被擋住了之外,盡然還伸出了三至五厘米,嘴裡長著四顆奇長的獠牙,除此之外,還長著兩排細碎的小尖牙。
它的臉慘白,滿臉是泥垢和血漬,十分駭人。
我端平手槍對準它的頭部,它並沒有前進,只是嘴巴微張著。
突然,它竟然說話了。
“楓子!”
它清晰而又幹脆的叫了出來,我不由的冒出了汗,它快速的朝我所站的位置走來。
我只好朝著它開槍示警,然而,儘管我已經瞄的很準了,但還是無法傷到它分毫,眼看就要走到我的眼前,我硬著頭皮舉起槍再次射擊。
它停下了,沒有再次朝我靠近,而是消失在了幽深的古隧道中,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它並不是靠腳走路,而是靠尾巴。
就和在秦嶺遇到的神秘博士一樣,它們都是那種半人半蛇的怪物。
蹊蹺的是它竟然認識我,還會說話,待它離去後,我又向前方看去。
前方一片黑暗,除了我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開啟了防水手電照著繼續前行,遠遠望去,有一扇雕花石制古墓門正屹立在前方。
我走到雕花墓門前,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石階,石階的兩邊是雕花鎮魂獸,在石階的正中央則是那扇青銅雕花古墓門,門上的花紋各式各樣,有霸氣的紋龍,還有嘯天的九尾鳳凰。
其中一條雲中龍盤在古墓門的正中央,龍頭刻畫的栩栩如生,我緩過神來,點起火摺子,配合著防水手電,點燃了定點火源。
墓室的輪廓,一下被照得十分清晰,四處望了望,只見四周都是由精製而成的漢白玉構建的,規模十分宏大,我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兩邊的震魂獸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了原來的樣貌,我走上前探了探二獸,沒有什麼異常,接著便把手探在雕花鎮魂獸的面前,然後,我聽到一聲叫喊。
我立馬轉頭,來人是老張,他說道:“我以為這只是一個雙龍陣局的活人墓,沒想到,墓裡的機關如此複雜,原來的活人墓因為我們剛剛觸動了機關,變成了死人墓,現在墓裡的機關已經變的十分沒有規律了,只要稍動一下就會大規模的帶動其他機關。
那時,生門就會變成死門,反之同理,所有的暗門和機關都會隨著‘開、休、生、傷、杜、景、驚、死’幾門的更改而隨之變換。
只要走錯一步或者無意間觸碰了什麼機關,走進死門,那就玩完了!”
我問道:“韓欣他們怎麼樣了?”
老張說道:“他們可能去的是生門變化之後的死門,這下糟了,咱們快去看看!”
老張的話,一時間令我不由的心裡一涼。
隨後,我跟老張來到了死門,只見門敞開著,燈火通明,墓室內散落著幾具屍體,死象極其慘烈,幾乎都是面目全非。
現在韓欣生死未卜,凱子不知去向,小隊損耗殆盡。
老張說道:“看來,他們已經來過了,而且損失了幾個人。”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進入的時候,從裡面跑出了一個滿臉泥漬的黑衣人。
他微弱的說道:“快,快去救老大,她被困在機關裡了,在西南角…”
話罷,他的頭低了下去,倒在地上,我和老張怕他遇到什麼危險,拉起他一起進入了墓室。
韓欣斜坐在地上,左腿平展,右腿蜷縮著,後背緊靠在一個石制空棺的一面上喘著氣,左手打著火摺子試探來人,右手緊握著手槍,見來人是我三人,便緩緩的放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