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並沒有說具體怎麼離開,他只說了一切要等到這個月底,他把碗筷收拾好就走出了屋子。
“為什麼非要到月底才能離開,我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家裡的老爺子不得著急死啊,老張,我覺得咱們還是報警吧…”程澈心急火燎的站起來說道。
張青林眸光閃了過來,“如果我們都走了,月月怎麼辦?這樣,到時候你帶著大壯跟著老七先離開,我留下來,等月月的訊息。”
程澈看著坐在床邊上的大壯,說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
下午他們沒有去礦裡,程澈中間出去了一趟,他回來的時候,說看到吳爺、蘇小姐還有那個男的,都從礦上回來了,還安排了一波人守著宿舍平房區。
到了六七點鐘,老七來叫他們去吃飯,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大敞篷板房,他們到的時候裡面基本上坐滿了,老七身子向上一傾,看到了一個空桌,走了過去,然後帶著程澈去旁邊的備飯區打飯。
張青林的目光環視著整個大板房裡的工人,大多都是在礦上看到過,他瞅到西面的角落時,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張特別眼熟的面孔,那人正低頭吃著手裡的飯,時不時抬起頭看看左右和前面。
這個人是誰?張青林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遍,眼睛死死盯著他吃飯的左胳膊,在他的左胳膊上有一塊被半袖子遮住的獨特的刺青。
這個獨特的刺青,張青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直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刺青的樣子。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找自己的?還是說這二十年來一直就沒有擺脫出他們的手掌。
張青林看到那人吃完飯,放下手裡的筷子,敏銳的目光掃了一圈周圍的人,起身向這邊走了過來。
張青林把頭壓得低低的,躲過他的視線,這時,老七他們回來了,正好站在了張青林身前,看著那人走出板房,離開自己的視線,張青林才抬起頭。
吃過飯後,夜色漸漸地降臨了,所有人都回了房間。
半夜,張青林悄悄坐起身,將大壯偷偷給他的鑰匙拿在手裡,藉著窗外的亮光,看清楚了鑰匙的樣子,這是一把年代久遠且儲存精細的鏤空金屬鑰匙,對於這把金屬鑰匙來說,在礦山那樣的條件下怎麼還能儲存的這麼完整。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難道說是有人在不久前故意將這把鑰匙埋在山洞裡面的?
對著光,張青林瞅著鑰匙把手那個鏤空的形狀,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的眸光閃了一下,對!在大壯屋子裡的照片上,還有那個牛皮筆記本里。
他立刻將筆記本取了過來,坐在窗邊翻著…
翻到第六頁的時候,張青林找到了記錄這個形狀圖案物體的敘述。
筆記本里寫到:長燈明,奇峰出,貔貅像,蟲香玉,麒麟八面鏡,坯坤山而出,順帶雕琢對稱紋絡之青銅盒,上著鎖,後發現隊裡有人藏著鑰匙,想要私吞此盒,便把盒,藏之…
上面還畫了一個與自己手裡這把鑰匙一模一樣的形狀,難道這就是開啟那個青銅盒子的鑰匙?
張青林又連著翻了兩頁,發現筆記本里有一段盜墓的記載,他好奇的看了下去。
裡面說:“公元前15世紀,西漢至東漢之間的時代,連年戰亂,天災不斷,經濟殘破百廢待興,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一些生活在特殊地理環境的人們為了讓自己不餓肚子就開始靠山吃山,靠墓吃墓。有的人更是盜掘古墓跟死人借錢買糧食,最具代表性的還數那些大的門派。
那時最有名的兩個大門派各具特色,等級森嚴,嫡系單傳一個是南派,另一個就是北派。這二者相扶相依,慢慢的結下了很深的淵緣,此後二者一直不和。
北派說南派太野蠻不善待古文明,倒過的鬥沒有不壞不破的。南派說北派太拘謹,倒鬥就倒鬥,還說的那麼大言不慚,偽君子,一肚子花花腸子。後來,二者的矛盾愈來愈激烈。有時,在踩點時還為爭一個鬥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場面絕對比古戰場還慘烈。
再後來,雙方的元老想出一個比較中肯的條件,二者劃訂了一個和平協議。以長江為界,以南為南派活動範圍、以北為北派活動範圍。兩派除合作之外互不來往,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