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臂上那處劍傷,太初不過是看了一眼,卻是沒有在意,而是持劍而望對著太初重重地說道:
“再來!”
話語剛落,太初持劍而上,這一次卻是毫無保留,巨大的石劍沖天而起,以力劈華山之勢,對著明寒若的腦袋便砸將下去,明寒若看到太初這一招,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輕蔑.
只見他整個朝後退了兩步,那黝黑長劍卻是一直抵在地上,巨大的力量使劍身彎曲,在太初快要抵達自己身前之時,明寒若卻是突然收力,只見那本來已經彎曲的黝黑長劍卻是立即彈回原處,這一劍比之之前一劍還要詭異,太初卻是悍然不懼!那石劍起,便無收劍之理!
噗嗤!
只聽劍身入肉的聲音,那黝黑長劍本來就是一把利兵,再加上明寒若那詭異地劍勢,刺進太初的身體顯得綽綽有餘,但太初卻是沒有絲毫退怯,直接用自己的胸膛頂上,那黝黑長劍在太初那龐大的身軀裡,直接在胸膛上穿出一個洞來,鮮血四濺,但太初那劍卻也到了明寒若身前,望著這一劍,明寒若不由地怒罵一句:
“瘋子!”
說完這話,明寒若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聚掌為拳,對著太初的腦袋便砸了過去,而自己的身體卻也是承受了太初那一劍之威.
這一拳太初結結實實地接住,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和他一起被打飛的還有那把石劍,而太初那一劍,卻是重重地砸在明寒若的肩膀上,使他整個身軀都不由地單膝跪下,地面裂開一處處裂痕,轉眼間便破碎不堪,那地上的臺階更是早已四處飛散,偌大的門檻此刻卻是形如空物.
明寒若身後地黑衣人看到此景,立馬便要上前攙扶他,卻是被明寒若直接用手攔下,只聽他大喊道:
“匹夫怎敢傷我?”
說完這話,明寒若卻是不在持劍,而是跳將而起,憤然出拳!
霏塵此刻來到一處安靜地庭院中,只見庭院外四處溪水環繞,不少假山,巨石更是數不勝數,四周苗木盆栽琳琅滿目,硬生生將大周北方之地,打造成蘇州園林之風.這番手筆不可謂不大!若是尋常富商,斷然不可能坐此豪宅而不倒,若是朝廷要員,這等氣派的宅子卻是最做不得,府中主人身份,值得旁人推敲.
霏塵來時,庭院便是安靜地出奇,也加不到什麼人影,唯獨那庭院中心,小湖亭間,隱隱有一白髮老翁坐與亭中,獨自沏茶,品茶,卻是沒有下人作陪.
“來了?”
聽到庭院的動靜,老翁不急不躁地拿起桌上的建盞,輕輕地呼了兩下熱氣,便將茶緩緩喝入口中,這一小盞卻是足足喝了三口,而霏塵也足足等著他喝了三口.卻是原地不動,也沒答覆,也沒著急動手,只是望著眼前地老翁有些不解.
“你是在想,為什麼是老夫坐於此地,讓你感到如此驚訝,還是覺得,老夫不該出現,安安靜靜地渡過晚年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老人的話入到霏塵耳中,換來的卻是搖頭,霏塵望著四周不禁開口說道:
“什麼位置坐著什麼人不重要,既然這裡是你,我便知道我來對了,假如這裡是明寒若,那就說明我來錯了.只是我想不通,你為何還要出面?這大周皇室對你可是“煞費苦心”還值得你這幫他們?”
聽到霏塵這話,老翁不由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笑霏塵,這其中的韻味別人不懂,唯獨他們兩個人懂,他不禁望了望天,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是啊!不薄!卻是不薄啊!殺妻滅子!趁我出去打仗,殺了我全家一百五十六口人,甚至連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都沒想過放過,也算是給足了這個老匹夫的面子.只是有些事,你不懂,最起碼你現在不會懂的.伴君如伴虎呢!”
說完這話,老翁卻是伸手示意霏塵到他面前,霏塵看到老翁的手勢卻是沒有拒絕,反正遲早要過去的,早去晚去都一樣,只見霏塵坦然走上湖中亭,坐與老翁對面,卻是伸出手拿出一建盞,也不管清洗了沒,卻是直接倒入茶水,一口飲盡.
看到霏塵此舉老者不由地搖了搖頭,卻是笑道:
“都說你們楚人,是野蠻人,是那窮國,卻是不知道我們周人是那裡來的勇氣說這話,與你,與你身後的楚國比起來,這大周當真差了.這亂世當真沒有我們大周的一席之地!”
說完這話,老翁卻是又拿起一盞茶,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細細品嚼,而是學著霏塵一飲而盡,喝完這茶才繼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