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氣中,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散出,凌牧雲穩穩地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虞美人一臉驚訝:“小看凌公子了!與橫山陸機一戰,不過數日,凌公子修為精進的速度,倒是讓奴家豔羨啊。”
“增長的可不止修為喲!”凌牧雲露出壞笑:“還有……掌心雷!”
虞美人還在等著下文,殊不知凌牧雲搞起了偷襲這一套,突然發動掌心雷。
一道雷電劃過,虞美人慌忙將袖口一甩,暗用真炁,匆匆擋下:“凌公子……”
眼前哪還有凌牧雲身影?
倒是遠遠地傳出一句:“再見了您吶!石磯公主!”
“哼!不用追了!”拍掉袖口的火苗,虞美人止住準備追擊的守衛,噗嗤一聲笑了:“還是潑皮那一套,絲毫沒有風度呢。”
一笑,風情萬種。
淩氏小院。
瘸九擺弄著烤肉,吱吱冒油,見凌牧雲閃進小院,招呼道:“公子,正是時候,我一直在等公子,沒捨得吃。”
“如果你擦了嘴角的油,再說沒吃,我還能信你一分,現在,連半分都不信。”接過烤串,凌牧雲擼了兩串。
接著說道:“虞美人就是石磯!毋庸置疑!”
“然後呢?”瘸九等了許久,仍不見凌牧雲繼續說話,不由得開口問道。
“什麼然後?”凌牧雲一臉茫然。
“虞美人是幷州石家之女,石家早已沒落。現在西北王造反,勾連的是羯族,虞美人是否想趁機復國?這裡面……”瘸九分析得頭頭是道,卻被凌牧雲打斷。
“和咱啥關係?不是說了麼,小院之外,凡事無關!”
“那你大晚上的去憶石軒,不會只是好奇虞美人是不是姓石吧?”瘸九一臉錯愕。
“不然呢?去聽曲人家也沒開門啊!”凌牧雲又拿了兩串烤肉擼了起來。
大晉朝總有些風雨飄搖的味道,皇帝殺太子、新儲悶死皇帝,屁股還沒坐穩,兄弟之間又互相討伐。
和擊鼓傳花似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還是張貴人協了桓家,遮遮掩掩地做了幕後之人,才穩住局面。
可那份黑而短粗的尊榮,再配上那副詭詐善妒的嘴臉,想要讓一眾藩王真正消停,確實不易。
這一切在凌牧雲看來,和勾欄聽曲一樣有趣,僅限有趣。
就像夜探憶石軒,也僅是滿足內心的好奇,而已。
“你不會以為我要匡扶社稷、扶大廈於將傾吧?”凌牧雲一副看傻瓜的表情望著瘸九。
“怎麼會?那種事,向來是世家的事!”瘸九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說到社稷,忽然想起,西北王還沒到定北?”
凌牧雲撓了撓頭,略作思忖:“如果虞美人和西北王有關聯,那就快了。”
接著將夜晚所見所遇分毫不差地說了一遍。
“長髯老者?什麼模樣?”瘸九問道。
“沒看太清,就盯著虞美人的衣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