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小兒,現在求饒,我自當雅量。”郝多的話憨裡憨氣的,聲音也似換了一個人。
“你請的誰?”凌牧雲震了震肩膀,挽著手腕,問道。
“三清祖師!”郝多的氣勢再次拔高。
“你可拉倒吧!三清祖師有空理你?張天師都不敢說能請得動三清四帝,你倒是大言不慚。”
場外的賈念昔看不下去,開口譏諷道。
“你崩管!我說是誰,就是誰!”
郝多說完,虎軀一震,跨步向前。
拳頭打的有模有樣,每招每式,都顯得虎虎生風。
只不過,在凌牧雲看來,這般把戲,放在校場裡,倒也能唬住些許兵勇,可在他眼裡,就顯得過於兒戲了。
存了一絲逗弄的心思。
凌牧雲沒有使用雷法,學起定北城那街頭霸王的那一套,與郝多打得有來有往。
“砰!”
雙拳對擊。
“啪!”
蠍子擺尾。
直到郝多捱了一個下勾拳、一腳窩心踹,也沒贏得一招一式。
“小輩,欺人太甚了!”
郝多的氣勢一抖,雙眼變得靈動,兩顆虎牙驟然伸長一寸。
“哦?”
凌牧雲後躍一步,一臉新奇地看向賈念昔。
這種情形,或許賈念昔能知道原委。
“能修出靈性,實屬不易,凌哥哥,手下留情啊。”
賈念昔說完,蹦蹦跳跳地來到場中。
“柳爺不會對凡人出手,何況,還是個總角孩提。”郝多說完,背過雙手:“小崽,快出了場去。”
“別裝了,凌哥哥修的雷法,正是你等最害怕之物,要見識下?”
賈念昔給凌牧雲使了一個眼色。
凌牧雲心領神會,左手掐訣,一道玉樞神雷從天而降,炸在場外的大樹上。
大樹帶著火光,四分五裂。
“啊?敢問仙師大名?”郝多的態度端正許多,彎腰拱手作揖,不敢起身。
“這世道,得一方供奉,就庇佑一方水土,天下殺伐,你這點微末伎倆,還上不得檯面。”
賈念昔坦然受了郝多一禮,隨著話音,又從懷裡摸出一本《水疊三重》扔到郝多腳邊。
“這是前涼張氏成名之法,仔細修習,切不可再惹人間事。”
“謝仙師大恩!”郝多神情激動,行了跪拜禮,從地上拾起《水疊三重》,又拱手一拜。
忽然,渾身哆嗦一下,回覆往常的猥瑣模樣。
當他把目光放在場中,不由得詫異,可仍色厲內荏地說道:“可見了大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