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們則迅速地將這染滿鮮血的床單,連帶著這地上暈死過去的媚姬一併處理了,換上新的床單被褥,點上了祛味的薰香。
一切看似那麼的自然、熟練,彷彿是他們每日必做之事。
蕭乾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著實不喜。
蕭乾泡了半個時辰,水也中途換了幾次,直到身上的味道完全散去,才滿意。
沐浴完,蕭乾整個人神清氣爽,便去了密室,日常看望起自己的母親,與她傾訴著心裡的不滿與無奈。
“母親,您可真狠吶,孩兒的毒至今未解。您看看孩兒都快泡褪皮了,才除去這難聞的味道。
母親,您讓您唯一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怪物,孩兒知道您恨那個男人,可我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唯一的親人啊。
您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孩兒真想瞧瞧您的心是不是黑的?可惜啊。
您快睜開眼看看孩兒,看看孩兒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您以為這樣您就解脫了,您不會得逞的,母親您不會得逞的。
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孩兒啊,您看著,孩兒定會讓那個男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孩兒要把過去您和孩兒所受的屈辱一併討回來。”
蕭乾滿臉淚痕地望著冰床上躺著的母親,像個小孩似的哭泣埋怨著。
片刻,蕭乾變恢復了神色,冷冷的看了一眼躺著一動不動的母親,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暗室。
“暗夜,沒想到你這一計還著實好使啊,這訊息一出,金楚辰果真奔夕月去了。不過,你是如何斷定他一定會去夕月?”
蕭乾一襲黑衣霸氣地坐在寶座上,左手撐著額頭,眯著眼道。
“宮主繆讚了。知這金楚辰會去夕月,也是屬下在賭,早先偶然從一人那聽到楚辰樓樓主一直在派人打探玄冥扇的訊息……”
蕭乾不耐煩的打斷了暗夜的話,“行了,本宮不管你從哪知道的,只要有用就成。金楚辰最近有什麼動靜沒?”
“這金楚辰自從受傷後,便一直呆在這夕月的客棧從未出門,風影、風禮兩大護法更是貼身保護著。”
戴著面罩,整個人裹著黑袍,叫暗夜的男子低頭回道。
“哦,是嗎?受傷了?這倒是個好機會,看來是時候會會這楚辰樓了。”
蕭乾一聽這話,整個人來了精神,一臉陰笑。
“暗夜,準備一下,明日同本宮前去會一會這楚辰樓。我們要給楚辰樓備份大禮。”
“屬下這就去準備,宮主沒別的吩咐那屬下就告退了。”
蕭乾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
金楚辰,我蕭乾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為了這玄冥扇,竟不惜性命親自出馬,從不露面的人終於忍不住了現身了。
哼,好戲才剛剛開始,你會給本宮帶來什麼樣的樂趣呢?本宮甚是期待啊,金楚辰,楚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