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安一雙明媚水眸望著顧堯，望得很是認真，很是迫切。
很期望顧堯能馬上回答她這個問題。
只要他對她說出來，她百分之百相信！
可是，顧堯卻輕輕別過頭去，注視著她唇的深情目光滑到一邊，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怎麼？”
喬若安愣了愣。
怎麼不回答？
好在，在喬若安內心七上八下地等了一分鐘後，聽見他開口了。
“十年前的意外……”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看了看她隨意搭在床沿，他手邊的小手。
“就像前天晚上那樣，蔣憐遭人綁架，當時蔣七拜託我一起去救。對方要求我選人，可那個時候，就連作為蔣憐親哥的蔣七也無能為力，最後的結果不出意料，我和蔣七兩個人，都選錯了。”
然後，顧堯就這樣入神地看著她的小手，靜靜講述著。
“對方顯有意圖，早就在房子周圍佈置了柴火和汽油，當時，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沖天的火光恨不得把整個夜空都吞噬，房子噼裡啪啦地響……蔣憐的身上也是轟轟燒著火，她為了不連累蔣七和我，最後千鈞一髮，把蔣七和我奮力推出房外。”
顧堯很平靜地說完，語調並沒有什麼誇張的起起伏伏，好像這已成過去式，引不起他情緒上任何的撥動。
不是對已故去的蔣憐不抱有尊重和良心，只是顧堯的性子如此。
經歷的事情越多，他越發成熟、穩重、冷靜、內斂、平常心。
現在的他，除了喬若安的事情，其他事情再難以牽動他任何巨大的情緒。
“是……這樣嗎？”
喬若安靜靜地聽完。
“嗯。”
顧堯繼續入神地看著她的小手，放在她手邊的手不動聲色地向她的手挪去，用手指頭小心而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食指.
見丫頭並無排斥，顧堯的手不安分起來，整隻移到她的手上，手心覆蓋著她的手背。
喬若安緩了一會後，緩緩張嘴說道：“周星星曾跟我說過，蔣七在沒有成為你的貼身助理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是你破格收他。”
“對，第一我是看蔣七有非常優秀的實力且符合我的要求，第二——”
顧堯點了點頭，非常認真且詳細地解釋道。
這回他可不敢再不把話跟丫頭說完了，他要把心裡想到的全部真話跟她說出來。
“其實你也自責自己沒有幫蔣七成功救出蔣憐吧？為了彌補蔣家，你任命蔣七做你的貼身助理。”喬若安突然打斷他說道。
顧堯黑瞳亮了一下，“唰”地抬起頭望著她。
他剛想對丫頭這麼解釋的。
喬若安看到他的眼底折射出又驚又喜的光，心念她所說的是對的。
溫柔的人啊。
“而蔣七說，自從蔣憐死後，蔣菁對他越來越冷漠，前晚蔣菁又跟我說是你害死了她姐姐。”
喬若安想起前天晚上在清水閣，蔣菁跟她說話的樣子。
不管是精神狀態還是語氣，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或許，她不是喜歡你，而是——恨你。”
“誤會十年前那場意外，是我和蔣七害死的她姐姐。”
顧堯聽著丫頭的分析，也想了想。
想到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