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命錯開碎掉的玻璃渣渣,抱著火星說:“心裡忽上忽下,感覺很不對勁,擔心你,就過來了,你看看,我這第六感還真準,怎麼了?”樊命用下巴努了努地上的玻璃渣,說道。
梁妹趕緊說,“都怪我,是我錯了,我誤會了樊太太。”
樊命還是不懂,於是用眼神詢問火星。
火星嘆了一口氣,便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樊命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火星說,“總歸遊克是元豐的,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怨,網路駭客的話,也不好走公舉報,作用不大,等判下來,公司都被黑完了。所以,咱們動用私人手段給予了還擊,想不到元夜還沒放棄。”
樊命嗤笑:“這種人,怎麼會管他爸爸的公司怎麼樣,他只要還能喘氣,他就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手段,這種人,就該把他告進去,這樣才會消停。”
火星也贊同,畢竟上上世她就是學法的,在她的概念裡,法律能夠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動用私刑,法律大多數時候還是公平的。
“梁小姐,對不起,這杯水還有藥,鐵證如山,你如果願意供出幕後黑手,我不會告你。但是我會告元夜。”火星將那片被藥水撒到的毛毯剪了下來。
“不,不要!火小姐,我並沒成功害你,而且幫你打掉了這杯水,你不可以告夜哥哥的。”梁妹搖搖頭,她不願意提供元夜實幕後黑手的犯罪證據。
火星搖搖頭,“這是謀害未遂,已經觸犯了法律。你想過我如果喝了這杯水,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梁妹退後幾步,“不,我又沒有成功害你,即使即使,你老公不是來了嗎?”
火星搖搖頭,憐憫地看著她,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語誠不欺我。
想不到這樣一個勤勞打掃的人居然也會幹出下藥得到男人的事,她既然能夠對元夜做出那樣的事,對她下藥,也不會太過意外。
“不,我不會提供證據的,你妄想。”梁妹退到了玻璃門邊,死死地靠在了那裡,搖著頭說道。
火星覺得對這種連自己都騙的人,有時候還是得下狠藥才行。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的夜哥哥是什麼人嗎?你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人嗎?你確定他喜歡的是女人?”火星刺激道。
雖然覺得這樣說得自己似乎有點卑鄙,畢竟這樣等於赤果果打碎了一個女人的夢。
但是對這樣執迷不悟,自欺欺人的人,她還是得這麼做。
梁妹一驚,“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夜哥哥喜歡的自然是女人,他都和我做過了。”
火星一笑,“那是因為你對他下了藥,他不做也得做,他可是謝少錦的基友,喜歡的正兒八經地是個男人,他的性取向是男男,梁小姐,你被騙了,你被騙了,你被騙了!”火星把重要的話說了三遍。
而這樣重疊的效果也等於在梁妹的心上敲上了重重的一錘。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身後是萬丈懸崖,雲念月雖然痴傻,卻知道綁架她的肯定不是好人。
“你說,這就是你給我找的身體?!”雲念月涼涼的說道。判官無來由感覺背脊一陣發涼。
“雲少爺,你乖乖的,只要把你的訂婚信物交出來,我們就可以放過你。很簡單,對不對?”綁匪頭子邪笑著說道。
後面跟班爭相附和道,“對啊,雲少爺,就是這麼簡單。”
“老大,話說這雲少爺細皮嫩肉的,如果賣到伶人館想必也值個一百金幣的。就是哥幾個不好這口,要不然,嘿嘿!”一個三角眼淫笑著說。
“這是孃親留給我的東西,我孃親不在了,我留著它好不好?”雲念月懇求道,她的心智不全,但也不是全然痴傻,智商大概停在四歲小孩的樣子,所以知道這是疼她愛她的母親留給她的東西,說什麼也要留住。
摸著耳垂的黑色耳釘,雲念月又害怕又不捨。
“既然雲少爺軟的不吃,哥幾個也就只能來硬的了,兄弟們,給我上!”綁匪頭頭兇狠說道。
“老大,何必哥幾個動手,就這廢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了,哪裡用得著勞大夥兒動手,看我的。”那之前說話的三角眼晃悠悠地向雲念月走過去,這是雲升大陸出名的廢物,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逼他就範。
“老三說的也對,那便就你去吧!”綁匪頭頭點點頭,揮手示意三角眼去做。
“雲少爺,你這張小臉粉嫩粉嫩的,要是留疤就不好了,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的好。”三角眼已經走到了雲念月身前,晃著手中小刀說道。
“求求你們了,我有錢,我把錢給你們。”爺爺每個月都會把月錢親自交到她手上,就是怕下人辦事不力,貪墨了去,所以她身上還是有錢的。
“老大,這雲少爺手裡的錢,比主家出的賞錢看起來只多不少啊,想不到他這麼個傻子,那麼有錢!”鼠眼矮個子眼放金光搓著手說道。
“蠢貨,你也不想想他身份,堂堂天玄帝國一等家族的嫡系少爺又怎會沒有錢,沒看他身上穿的嗎?都夠我們幹好幾票的了。”一個蒼白著臉的娘炮挽著額前頭髮說道。
“二爺英明,是小的蠢鈍了。”鼠眼小個子低著頭眼中不忿地說道。
“雲少爺,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呢,就這樣的,我們把你殺了,你的儲物袋還是我們的,到時候別說是錢了,就是我們的目標信物,也是手到擒來了。”三角眼奸笑著說。“老三,廢什麼話,麻利的!”綁匪頭頭狠戾說道。本來主家就只是讓他們把信物拿到手,但是想到雲念月雖然痴傻,卻又不是全傻,只要他回去說身上東西少了,再向他們把人綁了一天一夜了,要是追究起來,免不得有危險,與其如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