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鳳深知夏梓玉是打擊肖亦雄的最好利器,用惡毒言語扳回一局。
看到情緒失控的梟雄,她笑得更加張狂,“肖亦雄,我不閉嘴,我偏要說!
昨天你就發現我不是夏梓玉,可是依然心甘情願上鉤,甚至孤身來赴鴻門宴,說明你心裡放不下她。
當年夏梓玉被燒死,責任完全在你,你是害死自己老婆的罪魁禍首……”
肖亦雄被明鳳的胡言亂語氣的頭嗡嗡直響,上面一步,大力掐住明鳳的脖子,咬牙吼道,“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明鳳被掐的氣息微弱,面色青紫,就在快被他掐斷氣前,肖亦雄出神地望著那副楚楚可憐的秀顏,又想到了夏梓玉。
無論這張嬌俏的麵皮下是何許人,他都下不去手。
肖亦雄呆愣住了,大手一鬆,明鳳像個破布娃娃般滑落到地上。
呆立的男人精神出現了恍惚,他雙眸瞪著,卻毫無焦距,嘴裡不受控制地絮叨,“玉玉,對不起。
我已經殺過你一次了,不能再殺第二次。只要你能回來,我寧可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換。”
明鳳憋得快窒息的身體,重新獲得了氧氣,待能開口說話,不顧後果地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肖亦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我明鳳不會向你祈求,要殺要剮隨你便。不過,這世界上再也沒有夏梓玉了,只有我這張臉能讓你找到回憶。”
肖亦雄從精神恍惚中回過神來了,冷眼睨著眼前的女人,“明鳳,念及你這張臉,我不會殺你。
不過,這輩子你就留在這裡,永遠也休想離開這座莊園。沒有方啟明,你就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言畢,轉身離開了。
身後是明鳳悲涼怒吼的聲音,“肖亦雄,你憑什麼關押我??
你這個懦夫,不許走,有本事殺了我!否則,有一天我離開這裡,一定會報仇雪恨……”
肖亦雄頭也沒回地走了,無論明鳳怎麼喊叫,都沒有人再搭理她。
自從5年前肖志豪關押在此後,這片莊園就成為了一座活死人之地,也將成為埋葬明鳳下半輩子的墳墓。
明鳳罵罵咧咧,但心裡像明鏡一樣。因為這張臉,讓肖亦雄心軟了,才從嗜殺成性的冷梟手中僥倖逃脫。
否則,今天當場吐血而亡的人,不是方啟明一個人,還包括她。
明鳳罵夠了,環顧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只能認命。
肖亦雄離開莊園,徑直去了夏梓玉的墓地。
站在墓碑前,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玉玉,我今天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這五年來我猶如行屍走肉,活的慘不忍睹,原來,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等著我,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很快就去找你。
加上兩個未出世的孩子,咱們一家四口,即將團聚了。”
肖亦雄站在墓碑前,任由淚水肆意傾瀉。
此時此刻,不遠處的梧桐樹下,一個瘦小孤寂的身影,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她看著肖亦雄微微抽動的雙肩,意識到他是哭了,心裡五味雜陳,緊緊抿著唇。
肖亦雄一直站到日落,摩擦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又哭又笑的像個傻子。
夜幕降臨,天黑的徹底了。梁坤多次好言相勸無果,咬了咬牙,抬手在肖亦雄後勃頸力度適中地砍下去。
肖亦雄還沒反應過來,就暈厥了。
看著離去的大黑車,站在梧桐樹下的那抹身影,嘆了口氣。
她拿起電話,柔聲說道,“魏哥,我已經安全抵達烏市。今天……見到他了,他沒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