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受驚了,慌張地搖著譚凌風的胳膊,“怎麼回事?你說話啊?”
譚凌風用最後一絲力氣,掀起眼皮,怨恨地瞪著對面勝券在握的肖亦雄。
直到呼吸停止,眼睛都沒合上。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中毒。
明明瞅準機會把毒藥丸彈進了肖亦雄的奶茶杯裡,可事實上,對方沒事,反倒是害了自己。
女人見過大場面,意識到譚凌風出了狀況,用手試試鼻息,片刻間就沒氣了。
不死心,又把手指搭在大動脈上,沒有脈搏跳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跟了她多年,忠誠不二的男人,死了。
女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曾經的她看不起這個比她年齡小的男人。自從五年前,救她離開牢籠後,日日相伴,早已把他融入了心裡。
女人失控地崩潰大哭,撲到他身上,悲傷地喊道,“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都是我太貪心,應該聽你的話,不饞他的錢。
你走了,這世上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了。”
女人哭得悲悲慼慼,讓肖亦雄有些哀傷。
夏梓玉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猶如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身邊助手保鏢環繞,可心裡卻孤獨寂寞冷。
就在這時,門外聽到哭聲的梁坤帶人衝了進來。
跟在梁坤身後的,是一位面色灰白的憔悴少年,推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鶴髮童顔的老者。
餐廳裡驚魂未定的管家,還有保姆,都吃了一驚。
來人竟然是譚老爺子,推輪椅的人是譚少。
不對啊,此人是譚凌風,那坐在餐椅上,吐血暴斃的男人是誰?
毫無疑問,定然是假冒的。
怪不得少爺回國後,行蹤詭異,不愛露面。
管家猜出了端倪,快步迎了上去,“老爺,你回來了,少爺,我是有眼無珠,認錯了人啊,你罰我吧。”
面色灰白的男子,掃一眼餐椅上的屍體,那張臉跟自己確實一模一樣。
他擺擺手,“不怪你,他整了容,你們認錯情有可原。
只是,他蓄意把爺爺和我關起來,代替我的身份,招搖撞騙,侮辱譚家幾代人的名聲,太可恨了。”
肖亦雄對梁坤的計劃瞭然於心,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譚老爺子面前,謙虛地頷首微笑,“譚爺爺,您是我父親敬重的人。
這次因為我的事,給譚家添麻煩了。”
譚老爺子賞識地望著肖亦雄,“文龍有你這個兒子,我替他高興啊。
我要好好謝謝你,救了我和孫子,否則,譚家就要名存實亡了。”
肖亦雄客氣地說道,“哪裡,哪裡,您老言重了。”
譚凌風衝肖亦雄鞠躬表達歉意,“肖少,非常抱歉,這個假冒的譚凌風給您造成了困擾。”
這樣客氣下去沒了頭,肖亦雄衝兩人擺擺手,“譚爺爺,譚少,你們被關了一週,需要休息,我先走了。對了,這個女人,我想帶走。”
譚老爺子恨恨地瞪著她,氣憤地說道,“我家凌風從未在國外結婚,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隨你處置。”
肖亦雄果斷上前,掐住女人一條胳膊,連拉帶扯,徑直塞進了大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