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真正的愛了這個女人。
沒有得到過女人的男人,談不上愛。
因為根本不配。
不知道為什麼,唐朝的心中忽然回憶起許多年前高中時代的事情,一個痴情的男子一直守侯了一個女子三年,在那女孩子家牆角的那棵大槐樹下,每日如此,天天如此,可依然不能求得那個女子正眼看他一眼。
愛是要付出的,愛是看得見的,不讓這個女人知道,也許你一輩子都生活在夢幻裡,生活在寂寞裡,足夠殺死人的寂寞裡。
哎,宮中的女子還在,雖是一個殘破的女子,但為什麼在我的心中就如此放不開呢?
這使唐朝很為李蓮、文姜以及芹兒、金枝新靈公主鳴不平。這麼些個美麗的女子,全已經將生命中最珍貴的交給了他,為什麼就不能使自己像熱戀時候那樣愛她們。
是她們不夠優秀,顯然不是,那麼,是什麼呢?
唐朝想到這裡的時候,苦笑了起來,是不是沒有得到的女子,才會使自己的心分外的悸動?
思君如明月,夜夜減清輝,宮中的這位女子,是不是將我已全然的忘懷了呢?
夜已深,長安城的月色分外的皎潔,一片寂靜,誰也不知道安祿山明年就要起兵反唐了。
唐朝手上拿著這枝美麗的花,一隻紅色的牡丹,宮中的這位女子,豔色天下重,若是還配不上這朵花,那花這個名目,可以從世間除名了。
唐朝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起了溫柔的感覺,這雖然不是一個純潔的女人,可為什麼能讓我經久不休的記憶深刻。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已在無意之中撥動了他的心。
華清殿。
如此的深夜裡,是誰在樓臺無眠?
誰會想到,如此孤寂的夜晚,夜露霜重,還有這樣的一個伊人,對月無眠?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我識重的那個男人,今夜會不會來?
會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來到這樣的禁地裡?
想到他的時候,她笑了,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心中哪裡就有那麼多的奇思妙想,她知道,不是這個男人教她,她永遠也不會明白這一點: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庸。
女人要成為真正的女人,就像男人要成為真正的男人一樣,必須給她或他自由。
就這一種思想,使她深以為慼慼焉。
唐朝奔行在琉璃瓦面上,感受著夜的美,這聲音,這風,這月色,這月色下的花,當然還有在某處等著他的人,那個曾經迷惑了無數代人,名垂後世的女人。
唐朝落下,飄飄無依,彷彿從天上掉下了謫仙。
楊玉環輕輕的拍打自己的胸口,誰有如此絕頂的輕功?
唐朝現在的輕功,已經到了一羽不能加,輕如無物的境界。
真是夢中的那個女子?
唐朝有些痴,痴痴的將手裡的花交給她,忽然像是詩人有了靈感,將花插在她的上,用他輕盈的手,潔白如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