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章的臉上現出最驚奇的神色:“這,這算是什麼信啊,沒有落款,誰知道寫信的誰了?”
唐朝的心中一陣猶豫,手上迸出濃烈的殺氣!
以唐朝現在的修為,全身的精氣神都能隨意的控制,已經幾乎達到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極高境界,看起來就和常人沒有任何兩樣。
但奇怪的是,唐朝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時候釋出身上的殺氣——而且是濃重的殺氣?
馬正章何等樣人,立即就感應到了,身上的筋肉一縮,全身都在戒備中。
雖然他死也不相信唐朝會殺他,會殺得了他但是他還是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知道,不退,可能會被這座山活活的壓死!
一退之後,他眼裡有一種驚和怒的感覺,不過驚大於怒!
唐朝哪來這樣的氣勢,還在數年之前,他在芹兒郡主的“比武招親”大會上,曾經見過唐朝的武功,不錯,是可以冠絕群倫,但是畢竟和自己相差太大,他沒有放在眼裡,卻想不到,數年之間,唐朝居然可以有這樣的變化!
他在這一剎那間的感覺,就覺得有一個巨人要向自己壓下來。
這純粹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但他比誰都清楚,能在未動手的時候就能在心理上這樣壓迫自己的人,一定有絕世的功力!
而有這樣功力的人,放眼天下武林,也還真的不多,也許,皇上是一位,高公公是一位,但也許,他們也不能出這樣強大的威懾力。
有些時候動武,並不一定要親自交手才知道誰贏誰輸,只需要看一眼就行了。
所以真正的絕頂高手,出手對付人的時候,大多是幾招,有的甚至只一招,一招就已經足夠了,因為學武並不是要將所有的人都殺死,而是為了某種利益,或者公理,比如正義。
所以血流成河並不是真正的武功,武功只是實現目的一種手段,能夠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所以馬正章立即感覺到全部的壓力陡然釋去,他身子居然竟然動了一動,像微風拂過水麵。
他身後的六個隨從都沒有看出兩人就在咫尺之間生的戰爭。
但馬正章知道的一件事——唐朝是一個可怕的人!
他看著面前這個笑起來如平常人一般的少年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憤怒,也許,在尼山求雨的時候該先殺了他的!
他很後悔,但已來不及,他只有憤怒,在心裡憤怒。
“唐大帥,別的事我不管,既然信已經送到,告辭!”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帳外,然後忽然一驚,背心都是冷汗:怎麼搞的,我一直叫他“唐將軍”,為什麼臨走的時候要改口叫他“大帥!”
也許,我的神志已經在剎那間為他所制。
要是,要是他在這樣的時候出手對付我,我接得下來嗎?
一想到這裡的時候,馬正章不僅背心,還有額頭都是汗水!
唐朝卻笑了起來,絲毫忘記了剛才的事,他想到了那個女子,那個如花的女子,還有她如花的溫柔。
她早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但是,他覺得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子,彷彿前世三生,就在這裡等著他,等著和他生一種夢一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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