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那奇物至少有九成把握平安渡過神罰雷池。”張瀟不跟他們兜圈子了,單刀直入道:“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裡,我隨時一句話就能讓它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伍德又忍不住插嘴說道。
張瀟呵呵一笑,沒搭理他,卻看向蓋博,道:“只要條件合適,這世上沒有不能談的事兒,但前提是雙方都有談的意願,我既然站到你面前,就是不拒絕溝通,可如果是這位伍德院長做主,那咱們就沒什麼必要談了。”
蓋博輕輕冷笑:“你覺得自己夠資格跟我們談?”又道:“你命在旦夕,生死全憑本院一念之間,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就憑那艘水下浮舟只有我能找到。”張瀟含笑看著他,想起了記憶深處看過的某部老電影裡的一位老法師角色,道:“想得到山海龍墓神佑秘寶的人很多,你們未必就是最強的,如果我現在答應了你們,隨後又有更強大的存在也來找我討要,他也要打要殺的,我怎麼辦?給不了,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
“你現在不交出來,立即就死!”蓋博決然說道。
張瀟搖頭道:“這樣的話從你口中說出來真是大煞風景,嚴重破壞了你在我心中的儒雅仁慈充滿正義感的光輝形象。”
“我們從前見過面嗎?”老蓋博奇怪的問道。
“沒見過。”張瀟道:“但是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位記憶中的故人,那人也是你這般滿頭銀髮,一身白袍,他站在陽光下也如你這般滿身光芒,聖潔的宛如和光同輝,永遠秉持正義慈悲,隨時願意捨去生命來捍衛道義。”
“世上有這樣的人?”伍德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說的是沒成為神國學院院長以前的那個克拉克。”蓋博面色一沉,道:“年輕人,不要再耍這些沒用的小花招了,我猜謝壁一定跟你說了很多關於我的事,但有些事卻是他不知道的,對此我不想過多解釋,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正義如你們所願那般純粹,這世界只會變得更糟糕。”
“因為絕對的正義是幹不過邪惡的。”張瀟笑道:“面對邪惡之徒,我不介意更邪惡,可如果面對的是正人君子,我更願意選擇正大光明的手段。”
“如何區分邪惡之徒還是正人君子?”蓋博咄咄逼人的快速問道:“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更像哪一種?”
“顯而易見,我的所作所為並未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糕。”
“每一次時代更迭都難免有幾個無辜者,而你恰巧站在了滾滾洪流的關鍵點上。”蓋博道:“你沒有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但你的死卻可以讓它變得更好,如果你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一道聖輝降臨,將張瀟和身旁的小光頭一起罩定在其中。
張瀟微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大金剛菩薩撐起金剛神力護罩,大金龍盤繞阻擋著聖輝,道:“你怎麼不躲開?”
“兩位老師,請聽我一言。”婆娑天奴沒搭理張瀟,轉而對蓋博和伍德說道:“張瀟此人外柔內剛,寧死不屈,殺了他對兩位老師此行的目的毫無幫助,學生請兩位老師給我一點時間勸說他回心轉意。”
“胡鬧,立即給本院閃退一旁!”伍德一錯身來到蓋博身旁,揮手之間,鬥氣形成一尊狼頭圖騰壓迫的小光頭的金剛菩薩護罩搖搖欲墜,厲聲喝問道:“此子意志堅定,面對天下頂尖強者仍能不為所動,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說服他?”
蓋博長眉一軒,道:“你對他動了私情?”
婆娑天奴苦苦支撐,唇角溢血,仍強自不退,道:“兩位老師知道學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
“你想說什麼?”蓋博擺擺手,身後伍德悄無聲息的撤回了鬥氣圖騰。
婆娑天奴壓力頓漸,長吸了一口氣,道:“多謝伍德老師手下留情,兩位老師容稟,學生在張瀟身邊臥底多日,深知他並非不知變通的糊塗人,之所以不肯就範,只是不知道兩位老師的手段和決心,請兩位老師給學生點時間,允我與他單獨說幾句話,力爭勸他回心轉意,歸順神教。”
蓋博稍微低頭沉吟了片刻,忽然抬頭,眼中神光爆發,沉聲道:“封天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