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念道:“溫婉,太傅是不是跟著來了?”
祭先帝陵,原主本來是不打算叫太傅的,畢竟她是想在先帝陵靜心思考一下張烈造反的想法,可是小皇帝對這個太傅頗為信服,走哪都帶著他。
這倒讓楚念現在用起來方便些。
“是。”溫婉道。
楚念:“你讓江柏上車來。”
“啊?”溫婉訝然,江柏是外臣,如果這車上只有皇帝一人,江柏上這輛馬車無可厚非,問題是,現在太后也在車上啊!
楚念還以為是自己這話說的少了點太后範兒,便又改口道:“傳江柏上車。”
溫婉有點無奈地道:“太后娘娘,這樣不太好吧,江柏身為外臣,怎可上太后的車?”
楚念:“哀家只是有幾句話要叮囑他,說完了就讓他下去,又不是一路都要跟他同乘。”感覺這個溫婉的腦瓜有點軸啊!
“是,”溫婉只得答應,“奴婢這就傳話下去。”說完就掀開車簾,與跟在車外的太監嘀咕了兩句。
那太監趕緊點了點頭,去到車隊前方正騎在馬上的太傅江柏面前,與他耳語幾句。
江柏一臉疑惑,調轉馬頭,來到車隊中央皇帝所在的馬車前下馬,那馬車停了一會兒,待他上車後復又重新行駛起來。
“臣江柏,參見太后娘娘!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江柏規矩地朝娘兩個行禮。
楚念微一打量這江柏,發現這位太傅竟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極為儒雅俊俏。
她本能地一轉眸,目光就落在小皇帝身上,果然就見小皇帝看著這般漂亮的江柏,一雙眼睛都亮的跟星星似的,操著他那公鴨嗓,朗聲說道:“太傅快快請起!”
因是在馬車中,江柏起身後也不能真的站直身子,只能彎著身。皇帝趕緊一指對面的位置,道:“太傅坐吧!”
江柏便在他對面坐了。
皇帝問楚念道:“母后,敢問您宣太傅前來有何要事?”
在原主印象中,他這麼有禮地與自己這個當孃的說話,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楚念道:“回宮後,哀家要宣威武伯入宮,與他有要事商議,太傅可否前往威武伯府,把他的妻兒接入宮中?哀家這些天想念姐姐和外甥想念得緊。”
江柏聽了她這話,就有點愣怔地看著她。
皇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母后,我那位姨母向來瞧不起您的緊。還有您那個外甥,成天鼻孔朝天地看朕,搞的跟他才是皇帝似的……”
“陛下這是什麼話?!”江柏嗔怒地責怪他道,“陛下縱使年幼,但也是陛下。別人縱使不尊,但你也不可妄自菲薄。早晚有一日,陛下的威嚴會立起來,會讓那些不尊陛下者學會尊重陛下。”
他默了一下,試探性地問楚念:“敢問太后娘娘,您是讓臣在威武伯被您召入宮後,去威武伯府將威武伯夫人和世子接入宮中麼?”
楚念淡笑道:“正是。哀家前幾日得皇帝送來幾顆不錯的南海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