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道:“如若二聖喜歡,我等自然要傾全力而為。”其實他是早就察出來這個琴師就是夜逍的庶弟夜念,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事推到夜逍身上了。
夜逍哪知道自己正在被這位老奸巨猾的皇叔算計著,心中只在納悶這所謂的二聖到底是何方神聖,且等著二聖一走,他便上前詢問。
為首的道:“不是我不信你們,只怕你們請不動他。”
皇叔:“我等還沒試,不敢輕易下結論。還是那句話,只要二聖喜歡,我天蠍國哪怕舉全國之力也要請出這位琴師,為二聖演奏。”
為首的那人便道:“好吧,你們要是真能請得動他,我們便往爾等府上一趟,如若不能也不必強求。”說完便有些悲傷地瞟了一眼琴舍。
他很清楚,如果對方願意相認,剛才他和徒弟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相認了。他們的樣貌、聲音都沒變,剛才他們說話她不可能聽不出來是誰。
皇叔忙道:“如果我等真的請動了他,那要如何聯絡二聖?”
為首的那人道:“你們若真的請動了他,我們自然知道,會主動到他前往的府上,你們不需特意聯絡我二人。”
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少年哧笑皇叔道:“你其實是想套出我們的聯絡方式吧,哼,想得美!”
“走吧!”為首那人沉聲道,似乎心情不太好。
第二個少年立時跟上他,二人如一縷風一般就這麼飄忽不見。
二人走後,那琴舍的門又開啟來,狐媚子肩頭落著那隻鳥,看向二人遠去的方向。一人一鳥,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似乎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狐媚子轉向在場的幾人,催促道:“各位也趕緊請回吧,不要在此長久逗留。”
皇叔道:“可否再勞煩姑娘為我等再遞一次拜貼,就說是琴師的兄長來訪。”
狐媚子瞟了一眼夜逍,道:“皇叔啊,不瞞您說,夜王爺白日裡已經來了一趟,主人說了,往事已矣,以後與王爺各自珍重。您是個有學問的人,應該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叔:“雖說如此,但終究同為夜王府中人。如今我皇家已經應承玄元二聖,會請琴師為二聖演奏,如若琴師不能答應,那夜王府肯定是要獲罪的。”
幾個意思這是?夜逍聽到這裡才有點回過神來,丫的這隻老狐狸,在這裡算計他呢!
可是,這二聖到底是何等人物他還不知,不過看皇叔這樣就知道是他得罪不起的。如今皇叔把這事推他頭上,萬一夜念不答應,那二聖怪罪,找到他夜逍的頭上,他這不是……給皇叔背鍋嗎?
就算知道自己要倒黴背鍋,但這鍋,他還不敢不背,皇叔不但是皇帝的親叔叔,還是皇帝的老師,與皇帝的感情如同親生父子,他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