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說完,他身後的幾個將領紛紛亮出兵器來,從樹林裡又陸陸續續走出許多魔兵,把二人包圍在中間。
她沒說錯,扈巴圖很有問題,從魔兵裡走出一個老人,身穿著伙伕服,頭上發頂已禿,他穿過魔兵,走到圈子中心來。
老禿頭?周圍之人一陣驚歎聲,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回去,不要胡言亂語。有士兵呵斥他。
老人站立不動,只是看著扈巴圖。
老禿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將軍豈是你一個伙伕能夠置喙的。
老人被呵斥,並沒有畏懼,反而更加悠閒起來,他找了一處大石坐下,慢悠悠的從口袋裡翻出了旱菸,火石一起,煙味就飄了過來。
他猛吸了一口,也不看眾人,緩緩道:“巴圖雖然與我沒有過多交集,但是一向比較尊老愛幼,他也不會叫我老禿頭,他,比你有禮貌的多。”
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從我來這裡之時,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魔族計程車兵每隔一月,都會失蹤十幾人,我來這裡三個月,第一次我沒有懷疑,第二次我就再查,還好我查到了。
你查到什麼了?扈巴圖問道。
老人瞥了他一眼,就是我發現那十幾人入了你營帳就再也沒出來過,後來我進去過,一點蹤跡也沒有,這些人就憑空消失了。
老人頓了一下,後來第三次你又想重蹈覆轍,這次我就躲在暗處,可是事不湊巧,那十幾人還沒走到你帳門口,就有飛鴿傳書過來,你接了資訊,就讓幾人回去了。第三次你沒動手。
老匹夫,你既然如此說,為何說我有問題,我召集屬下議事,這再正常不過。扈巴圖氣急敗壞。
老人繼續抽著煙,直到那菸絲抽完,才緩緩站起,一邊走一邊說:“壞就壞在你收到的資訊,也就是那八個字。”
扈巴圖神色已變,眼神變得冰冷。
老人無動於衷,那八個字是“稍安勿躁,靜候時機。”
我最初懷疑你時本想結果了你,可是一想藍丫頭對你的感情,我沒有下手,希望我猜錯了,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我就知道我就留不得你了,要不是為了查探你的目的,我保證你不會多活一日。
現在你又想興風作浪,讓友人誤闖瘴氣池,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哈哈,老匹夫,你口口聲聲說你留不得我,一個伙伕能耐我何?他輕輕巧巧的從白芊芊劍下鑽出,盎然站立於場中。
白芊芊任由他去,笑著問道:“老前輩,是你動手還是我們來?”
禿頭老人已是滿身殺氣,“丫頭,不用你們,小事兒,我來!”
白芊芊拉著萬非白也輕輕巧巧的退後,朗聲對周圍眾人說道:“是真的扈巴圖還好,現在看是不是,只要老人家的一劍挑破面具就好。”
老人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此方法,不過他很快身形拔地而起,如大鵬展翅般衝向了“扈巴圖。”
其餘士兵見了又驚又詫,不知道這平時裡做飯的伙伕什麼時候有這般本事了,現在對他真是刮目相看。
老人面色平靜,撲上去的時候用劍輕輕一挑,那扈巴圖就暴露了真容。
一樣的高鼻樑,藍眼睛,一看就是西方中人。
周圍士兵再次驚撥出聲,只有萬非白與白芊芊二人不動,靜靜地看著面前一幕。
扈巴圖老人所擊,出手狠辣,可是這位老人彷彿天生神靈,鋼鐵不入,幾招下來,一拳把扈巴圖的天靈蓋拍碎,隨著一聲驚呼,歸於平靜。
三人一起行走在山中僻靜之路,得知老人是藍灼兒之父在時的元老,因為以前一直反對藍灼兒上位,但是藍灼兒一意孤行,用雷霆手段上位後,老人生氣而走,想著來這深山隱居,後來漸思幾過,慢慢的想明白了,藍灼兒天之驕女,任魔王當之無愧。
想明白後我又不想著回去,也礙不住這張老臉,想著這裡靠近西方魔族,又知道扈巴圖與藍灼兒自小親密,就來這裡幫著做做事。
沒想到竟發生了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