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隱天,這才算沒有了遺憾。
蕭隱天的虛體逐漸變得模糊,“這是我殘留在世間最後的意念,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等等!”夏蘇星試圖阻止蕭隱天身形的渙散。
可他終究阻止不了。
“蘇星,人的一生總是在失去,失去才是一生中唯一的永恆.. ..”
黯淡的四下,夏蘇星一直跪在那裡,光靈安靜的陪同著他。
.. .. ..
海島上。
“血祭,我是不是要死了?”
在湖畔邊,鐵洛畏縮成了一團,細看,他的眼眸裡盡是血絲,肌膚上有大大小小烏紫色的傷塊。
血祭也不知如何是好,它的眼眸中更多的是擔憂之色。
他的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四五天了,依舊得不到什麼好轉。
“不會當真靈驗了吧?”鐵洛心情忐忑。
“那天我只是暗地裡往暴雨下伸進了一根手指頭,不會這麼倒黴吧?”
他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形,在黑赫豹進入海島的另一端,暴露在暴風雨之下時,他也暗自將自己的中指逾越了分割線,沾了雨水。
他原本以為厄蠱攜帶者是黑赫豹,可萬萬沒想到,他倒是成了厄蠱攜帶者。
“狗屁東西,這厄蠱竟然如此要命!”
一開始,他還妄想透過厄蠱,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可現在他才意識到那時候的想法是多麼愚蠢。
“血祭,我們離開這兒。”
他艱難支撐起身子,往林子裡蹣跚走去。
以熱蜥的性子,它若是發現鐵洛是厄蠱攜帶者的話,必定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為了活命,鐵洛只好藏匿起來。
不過他還沒走幾步,便返了回來,憑藉他的修為,想要在海島上避開熱蜥和其它高階夙獸的封殺,無疑是痴人說夢。
倒不如就藏匿於此,以湖水來掩住自己的氣息。
正在此時,叢林中有些動靜。
“血祭,回。”
鐵洛一個激靈,隨即喚回了血祭,而後縱身跳入了湖泊裡。
他隱匿在深長的水草中,並且時刻注意著水面的動靜。
在他的視角,僅僅看見了焦吉豺的面龐,它像是在張望著什麼。
“熱蜥,你的獵物呢?”焦吉豺扭過身子,望著後面道。
“小聲點,他的氣息就在附近。”熱蜥低聲警告道。
焦吉豺笑了笑,“說不定是看穿了你的陰謀,逃走了。”
“閉嘴!”熱蜥怒吼了聲,道:“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這個叛徒!”
“我投奔黑赫豹,都是拜你們所賜,我也僅僅只是想得到本該屬於我,屬於我族群的東西。”
熱蜥譏諷道:“本屬於你的?你也好意思講?”
焦吉豺並未反駁,而是和氣的說:“是我向黑赫豹求情,才放了你一命,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呸!”熱蜥不屑,道:“如果我們不能在厄蠱深化之前,殺了它,那麼我們的命運遲早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