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龍鱗扯了下來,如同剝膚之痛讓它悲痛欲絕,看著它扯下的那片龍鱗,它的牙關都不停的打著寒顫。
龍鱗如同它的鎧甲,若是不取開龍鱗,它就沒有辦法取血。
忍著劇痛,它將扯下的那片龍鱗的鱗刃口對準剛剛脫離龍鱗的位置,如同揮舞劍刃一般,不差分寸的命中了它袒露的肌膚。
相比掰下龍鱗,這一刃的傷痛明顯要小很多。
烏紅的血液徐徐流出,焚靈趕緊用靈息將其進行吸附,就似紙張吸附清水一樣。
待淡白色的靈息成了烏紅之色,焚靈才將傷口堵住。
而後,它放開了靈息。
靈息散發著深紅色的光芒,在狹窄的夙核中來回竄動。
焚靈的面色有些慘白,它粲然一笑,“應該行了吧。”
隨著靈息的遊走,焚靈的血氣會在夙核中擴散,每每生成的靈息都會沾染上它的血氣,漸漸地,血氣會彌散於夏蘇星周身經脈血絡。
焚靈所留下的血氣,至少可以在夏蘇星的經脈血絡中存至兩個月,足以撐到幻虛之夢的毀滅重啟之際。
而後,焚靈回到了律魂空間,光靈目存希冀的望著它,期待著它的訊息。
它摸了摸光靈的腦袋,“放心吧,主人會好起來的。”
光靈憨憨的笑著,又用手指了指自己。
焚靈明白它的意思,說:“你不需要我的血,幻虛之夢所產生的痴睡症對你影響不大,而且你即便是睡著了,主人也可以強行進入魔化狀態。”
光靈嘟了嘟嘴,坐在夏蘇星的大腿旁,雙手交叉捧著腹。
焚靈說:“光靈,你好歹是一個八品子夙,你不是什麼凡物,必要的時候,能保護主人的話,就別讓他受傷,知道嗎?”
光靈抬起頭,凝望著它。
焚靈講述道:“主人的上一世,也是擁有著兩個子夙,兩個子夙同是炘猙之子,龍族之嫡後,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是多麼的風光,逍遙於天涯海角,浪跡於奢星界與追暮界之間,俯視群雄,號召群獸,甚至連人族的神,皂列都不敢輕易面敵。”
“不過後來,主人離世後,我們兩隻子夙以龍的靈體在世間苟活,等了千餘年了,終究嗅到了主人的氣息。在主人的臨世之際,我們兩隻子夙為了爭奪主人,一同融入了主人的幼軀,由於強橫的威壓之力,險些害死主人。”
“那個時候,是蕭隱天硬抗住了我們的威壓,主人才存活了下來。再後來,為了讓主人孱弱的軀體承受得了我們,我們兩隻子夙合二為一,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光靈聽得不亦樂乎,邊聽邊點著腦袋。
焚靈哀嘆了聲,“時辰已經不多,我就先行回去了,主人就拜託你照看了,若是主人能將我的封印解除,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只是已經不知道是何年何歲了。”
話音一落,焚靈就化成了一束白芒劃過了暗淡的天際間。
“對了,光靈,等一下主人若是醒了,你用爪子拍一拍他的左胸位置。”
白芒閃過,聲音也隨之漸漸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