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曹操依舊那麼體健,還能北戰南征,然而自家兄弟之間,對於繼承的爭奪,早就開始了。
自己是長子不假,可是那幾個有資格的弟弟,也都不是吃素的。
曹彰驍勇,果敢。
曹植文脈通達,兼愛多忌。
相比之下,反而還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完全是憑藉出生早,這才舔居此位。
換句話說,要是在宛城的時候,那位替父蒙難的兄長曹昂還活著,或許自己眼下連資格都沒有。
所以曹丕必須要儘可能地擴充勢力,這才會起了惜才之心,想要把伏典收入囊中。
要是這個人肯站在自己這邊的話,無益於是讓自己擁有了另外一個“黃鬚兒”。
看著伏典,曹丕雙眉舒展,忽然又笑了:“伏國舅,你可知道今天我們兄弟到這來,是為了什麼嗎?”
“當然知道。”
伏典晃了晃脖子,非常輕蔑的看著他們:“我就直說了,你們不過就是為了找大爺問問,宮中那幾個校事府侍衛被打的事兒,對不對?”
“沒錯。”
曹丕頷首:“的確為了此事,那麼伏國舅覺得我們要怎麼辦呢?”
“不知道。”
伏典說著故意晃了晃自己比一般女孩腰還粗的臂膀,近乎揚威一般:“我只有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不會在乎的。”
“放你孃的狗臭屁!”
曹彰又火了,呲著牙像是要把他咬死一樣。
看到他這樣,伏典藐視一笑,輕蔑的目光極盡侮辱:“曹子桓,我不管你要說什麼,但是至少在說話之前,看好了你家的狗,千萬別放出來咬人!”
“我!”
傻子都知道他是在罵人,曹彰更不是傻。
,然而就在他將要衝動之時,曹丕一把摟住了他:“子文!你老實一點,大哥有話說!”
“哼!”
一聲悶哼,曹彰直接把頭扭過去不再看他們。
曹丕這才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向伏典二人解釋起來:“伏國舅,還有令狐兄弟,今天我們到此來的目的,確實是因為宮中侍衛被打,可是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校事府的人可以說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了,但是他們在國舅手下,根本不夠瞧的。至於令狐兄,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我相信,哪怕是動起手來結果也是一樣。”
曹丕在說話的時候,刻意在幾個“我”字上加重了語氣,以便於把自己和曹彰、曹植區分開來。
“你知道就好。”
伏典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不是沒看出他的用心。
曹丕沒有理他,繼續往下說。
當然,從此刻開始,他的橄欖枝正式丟擲,如果伏典二人接受的話,自然萬事皆休。
當然自己也會給出一個讓他們滿意的條件。
可一旦他們拒絕,那今天也就只好動兇,讓他們血濺當場了。
畢竟自己越是看重他們的能力,就越發的不能讓這兩個人被劉協收買!
就算是一條狗插上翅膀,那也不再是凡物,更何況堂堂天子,就算再不濟,也要比一條狗更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