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田將軍曾說過的事情,現在可有什麼章程麼?”軻比能走到田豫面前之後,也是一臉的笑容,可是右手從未離開過刀柄,而周圍的鮮卑騎士也漸漸的圍了上來,只不過遠遠的包圍,絕不接近,與趕來的漢軍遙遙對峙。
“軻比能首領放心,你都捨得這數十萬的牛羊牲畜,我怎能讓你失望而歸。”
“那不知田將軍有何指教?”
“現在幽州那位烏桓王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估計很快幽州的烏桓人就要回來了。”
“呵呵,田將軍真會說笑,您今天剛剛....”軻比能說著臉色就慢慢變得鐵青,“能臣氐是你的人!”
“哎,軻比能首領莫要動氣,大家都是合作嘛,各取所需罷了。”
“合作?呵呵,你若與他合作,那某的好處,可是拿不到的。”
“大漢從來不會原諒任何一個叛逆!”
“....田將軍好狠的心啊,能臣氐為了....”
“軻比能首領說的哪裡話,明明就是鮮卑大人軻比能見我漢軍英勇,及時棄暗投明,斬殺叛逆,歸附我大漢罷了!”田豫打斷了軻比能的話語。
“呵呵...哈哈哈哈!”軻比能從搖頭苦笑變成了仰天大笑,“好一個大漢天威,好一個北疆戰神,厲害,厲害。”
“那便預祝我等合作愉快,能臣氐.....”
“田將軍放心,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甚好,甚好啊!”
稍後,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的烏桓營地,軻比能下令斬殺所有漸氏與輾遲氏的麾下,能臣氐則帶著麾下的“潰兵”飛快的前往幽州,然後數十萬的牛羊馬匹有秩序的被分散到大草原上!
同時,“提前”得知後方打敗的樓班,看著眼前的密報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樓班王,某家聽說漸氏與輾遲氏那兩個廢物被田豫殺了?”一群首領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飛速的趕到營帳之中。
“諸位,這裡距離幽州敗兵只需五天!五天之後我們就能....”
“五天我們吃什麼!”
“我們已經等了兩天,我們的糧食已經所剩無幾了!”諸位首領並沒有再聽樓班的話。
“我們還可以去攻打涿郡,甚至可以去漁陽,去.....”
“夠了!”張舉走了進來,看著已經慌了的樓班,一聲怒喝,讓樓班閉了嘴。
“叔父!”樓班看見走進來的張舉,彷彿見到了什麼救星一般。
“是我小看了田豫,本以為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玩千里奔襲這一套,不愧是田豫啊。”安撫了一番樓班,對著下面的各部首領說道“此次是我等敗了,你們可以回去,但是剩下的糧食你們要留下一半!”
“不可能!”各個首領瞬間怒了,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聽我說完!,我們的牛羊馬匹都沒有了,都被田豫搶走了,但是田豫再狡詐他也只有數百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你們有足足的數萬人,數萬激發出了血性的烏桓勇士,去草原上,找到的牛羊馬匹都是你們的,老夫只有一個要求,給我把田豫死死的拖在草原上,用數十萬的牛羊馬匹換取一半的糧食和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你們不虧!”
“這.....可以。”沉吟了一會兒,各個首領還是忍不住數十萬牛羊馬匹的誘惑,選擇了同意。
“叔父!”樓班還想說什麼,被張舉抬手打斷。
等著各個首領下去交接糧草與整軍之時,張舉對著樓班說道“一會兒你也走,記住,回到烏桓的草原,此生不要再來幽州!”
“叔父,我不走,我還有給叔父報仇!”
“胡鬧!烏桓已經敗了,現在的烏桓經不起折騰,這數十萬的牛羊馬匹本就是從他們各個部落求來的,只不過他們現在被數十萬的數字驚住了,忘記了這個事實,但是無論他們後面能不能想起此事,經過這一場的搶奪,再加上田豫在邊上煽風點火,烏桓從此絕對不會安寧,你的地位,也就安穩了。”張舉看著樓班,這個從小就跟著自己走南闖北的小傢伙。
不知何時已經泣不成聲的樓班,只是拉著張舉的手臂,無論如何,也不想鬆開。
“好了,當年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小孩子,已經長成這麼大的烏桓勇士了,還是我們的烏桓王!”張舉將樓班的手強行拿了下來。“剛剛我已經聯絡到了曹彰身邊的那個傢伙,找到了曹彰的位置,知道現在曹彰身邊只有千餘人,叔父是不能親手斬了田豫了,不過,殺了曹彰,也夠他受的吧。”
說完了的張舉,便走出營帳,等候在外的黑軍騎在馬上,等著他們的主人發出命令。
“下幽州,斬曹彰!”張舉一聲爆喝,帶著數百黑軍殺出了營地,殺向了幽州,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