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邊境·陣牢關
“動手!”
說話間,客棧內的一眾靠獵取賞金犯頭上懸賞為生的賞金獵人紛紛掏出手中利器撲殺上來。
雲沐笙當即抽劍起身護住秋洺洺,與周圍眾人展開拼殺,秋洺洺則是在其庇佑之下,尋得機會,暗器相助。
雖說衝上來的人數有許多,但論武功好似都只是些三流武者,說到底這雲沐笙也是於華雲宗中一手成長出來,再加上近兩年遇上的殺伐不斷,對付這些個三腳貓,還是遊刃有餘。
雲沐笙與這些個人無冤無仇,出於些江湖道義,開始卻並未痛下殺手,只是攻其關節痛處,使那撲殺上來的一眾人,暫時失去戰鬥能力。
可這賞金獵人數量實在眾多,且不知為何,個個跟個不要命似的瘋狂拼殺,使得雲沐笙開始有些吃力起來。
幾個巨漢持著大錘猛地向他的腦袋砸去,雲沐笙先以極快身法扼住兩人持錘的手腕,再硬生生接住這般大力的轟砸,一把將二人推開。
許是那二人力氣太大的緣故,推開二人的雲沐笙腳下也踉蹌了些,誰知兩巨漢之間藏了一三寸侏儒持一短小狼刺直衝而來。
雲沐笙勉強一把揪住那侏儒的衣領將他抓於空中,誰料那侏儒手中狼刺接而又迸射出來直刺其眉心處。
就在那狼刺即將刺入雲沐笙面門之時,一把短匕飛馳旋轉而來將那狼刺擊飛,轉而又被一隻纏滿繃帶的手掌接住,橫拉一刀使那侏儒的咽喉處鮮血狂湧而出。
“爹爹加油,爹爹好厲害!”
雲沐笙定睛一看,竟是方才與自己拼桌的男子,他的女兒此刻正坐在飯桌上,開心地為其父親鼓著掌,眼裡絲毫沒有任何的恐懼。
那小綾羅的父親,手中轉刀絲滑暢快,這短匕手法與在雲沐笙看來幾乎是與風晚不相上下,轉刀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模糊。
男子殺倒了一片,趁著一個間歇轉頭向著雲沐笙道了一句:“小兄弟,這中原可不似江南,你這般手下留情,可是要送命的!”
雲沐笙當初臨走時,從清河公主與葉樓主的口中曾聽說過有關中原的兇險之事,這般道理自然是知曉的,只是真到了要將那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性命無情誅殺,這手中劍卻不自然的慢了下來。
即便是秋洺洺手中銀鏢,也多是紮在那群人的腿部,極少有先前在極樂之境時,對藥人的一鏢穿心。
忽地一鐵鏈重重甩下,雲沐笙下意識躲閃,身後的酒桌卻被那鏈子抽的粉碎,原本坐在桌上的小綾羅摔倒地上,一個翻身便看到那無情鐵鏈再次抽來。
秋洺洺飛身去救那女娃,手中一揮紅袖,便用飛出的銀鏢紮在了那持著鐵鏈的手腕之上,只是那沉重鐵鏈卻依然是以一股不小的勁道,直接抽在了秋洺洺的背上。
雲沐笙與那叫作馬清風的男子趕忙靠了過來,雲沐笙扶起秋洺洺,馬清風揣起小綾羅,粗略檢查一番,便能發現兩人身上已然受到的鏈傷。
“現在能下殺手了吧,小兄弟。”
“嗯。”
雲沐笙將那一頭白髮束緊,雙眼一沉,與那馬清風轉過身來,一劍配一匕首,曾幾何時,這是他最熟悉的以雙敵百組合,再加上那馬清風曾是劫月中人,那匕首轉刀影刀流路數對於雲沐笙而言,再為熟悉不過。
兩人一劍一匕首,是徹底殺紅了眼,不出半炷香的時間,整間客棧內的賞金獵人是被殺得片甲不留。
雲沐笙一把揪起那躲在一旁的掌櫃,強忍著心中不斷溢位的殺意問道:“你本可以安分為商,為何,要逼我們至此?!”
那掌櫃的驚恐之餘嘴角仍是露出一抹獰笑:“呵呵,天下熙攘皆為利往,銀子跟女人才是在這裡說話的資本,老子那風騷的媳婦都被老子拿去換了銀子,你要殺便殺,即便殺了我,你這個萬兩人頭今日,絕走不出這陣牢關!”
客棧外與房頂之上又不斷傳來瓦片顫動與急促腳步之聲,看來要這位少年人頭之人遠不止客棧內的這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