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漪蘭兩人看到貧民麻木的臉上那驚訝的表情,兩人也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
貧民區的街道上有些許垃圾,看起來有些雜亂。路上的行人穿著也有些破舊,但還算正常。
一些流浪漢在街上的垃圾裡翻找著食物和自己能用的東西,而路上的車子沒有幾輛,更多的是人力拉車。
張漪蘭記得之前慈善晚會回來,她和保拉坐的就是這樣的人力車。難道汽油已經稀缺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張漪蘭看著不遠處的人們,那些人也看著這輛嶄新的轎車和車上乾乾淨淨,年輕貌美的貴族女孩,像發現了什麼稀奇事情,一直看著。
詹妮沒有愣多久,連忙調轉車頭,離開了此地。而張漪蘭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能感受到背後那些貧民依舊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她努力不去看後視鏡,還是忍不住覺得心口又痛了起來。她用力地按著心口,感覺有些呼吸急促。
張漪蘭劇烈地咳嗽起來,開啟車窗,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聞到了空氣裡瀰漫的一股難聞的垃圾味。
詹妮也聞到了,她還以為張漪蘭是有些暈車,又被難聞的氣溫燻到了。畢竟張漪蘭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嬌貴的貴族女孩。
詹妮加快了車速,車子飛速地離開了此地,留下了一串串黑色的汽車尾氣。
張漪蘭狠狠地壓著心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拿出威爾教宗給的十字架,雙手夾住它,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詹妮忍不住關切地問道:“阿爾瑞斯,你好點沒?”張漪蘭想起剛剛貧民區,看著眼前寬大整潔的街道,緩緩開口說:“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卻看到了貴族區和平民區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詹妮也想起了剛剛的場景,說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呢,也算半個貴族,能順利進入貴族學校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不是貴族身份的話,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就是牽扯到一個投胎技術問題了。”
張漪蘭感覺身體情況好了一點,才繼續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誰知道詹妮聽到這話,卻突然臉色大變,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似乎張漪蘭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張漪蘭還不明所以地看著詹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只聽見詹妮說道:“阿爾瑞斯,你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平時處於和平年代還能好點。在這末世危機之中,你可不敢再有這樣的聖母心思了。”
張漪蘭也是噗嗤一笑,笑著說道:“瞧你嚇得。我只是那樣說一說,我當然不會是聖母瑪利亞。所謂人不利己,天誅地滅。”
“我要不是因為自身身體原因,才不會去加入什麼光明教會,還得受各種條條框框的約束。未來恐怕還得破費,花大價錢去做一些明面上有意義的事情,去獲得信仰之力。”
張漪蘭一想到這事,又覺得心疼了。她才沒有什麼心思去拯救什麼人民百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最想要的就是能和心愛的人在這末世之中有個立足之地。
至於卡里那些金幣什麼的,她也不敢亂花。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得花一些儲存必要的物資,還得留著一些備用。
從慈善晚會上愛德華一擲萬金來看,那會好像聽他說過,他的教父就是光明教會的,他也加入了光明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