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迷.人,繁星顆顆,群星閃爍,齊良遙望深邃的星空,靜坐不動,神情傷感,一個動作常常保持一刻鐘都不變。齊惜音從遠處走來,玉體迎風,儀靜體閒,悄然在他身邊坐下。已是春末夏初,美麗的女人屬於夏天,齊惜音身材凹凸有致,豐腴迷.人,一件單薄的翠衣根本不能包藏她xiong前峰巒起伏的美景,便是在夜色裡也極具YouHuo。
“世子!在想什麼?”坐下半晌後,齊惜音才斟酌著說出第一句話。她本想問齊良是否還在想那位HongFen知己,可又怕齊良未想這事,觸及了他的傷心事。
一股暗香隨風襲來,齊良已知齊惜音來了,他現在是在想易英,但也在想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親朋好友。“聽說天上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一個人,誰都可以在璀璨的星河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顆星!”他喃喃自語,“卻不知哪一顆屬於我?”
這美麗而神秘的夜空齊惜音Ri看,卻沒想還有如此說法,蘊有如此深意,杏眼明仁望著星空嬌笑道:“當然是最大最亮的那一顆屬於世子!”
齊良抿笑問:“齊姐的呢?”
齊惜音豔冶柔媚,朱唇榴齒道:“離世子最近的那顆屬於我!”
齊良訝然,心中悸動,這美得令人眩目的女子在向自己表明心跡嗎?脫下長衫為其披上,柔聲道:“齊姐!夜風涼了,咱們回吧!”深知天體物理的他,當然知道那只是一個美好慰藉罷了,哪有星星真屬於哪一個人?
齊惜音點點頭,本想依偎過去,終又止住,她從未見過這登徒賊子如此柔情如此傷感過!若是哪日自己死了,不知他會不會這樣想我?胡思亂想中隨著齊良回到了軍營。
迎面陳正成過來稟報:“世子!城裡傳來訊息,出席平南王府夜宴的均是廣東軍政方面官員,有廣州將軍府都統、廣東巡撫、廣州知府等等!”
齊良憤懣:“人家果然是欽差大臣,沒得比啊!”這是官宴,而前日尚之信為自己設的只是私宴!
“已散席了嗎?”齊良問。
陳正成道:“已散席!索額圖與一眾官員一起出來!”
這就是說平南王並未留索額圖私聊,齊良心稍安。陳正成瞅一眼,囁嚅著:“世子……”
齊良道:“正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陳正成道:“索額圖回寓所後,柳依依大家進了寓所!”
齊良頓時如錐心般痛,臉變得青白,幸是在黑夜裡,齊惜音與陳正成尚未看見,但齊惜音隱約察覺到不對,她知道就是這位叫柳依依大家的昨日與世子見一面後沉重打擊了世子,心中不由生出怨氣生出好奇,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與世子是什麼關係?
齊良捏緊拳頭,由她去吧,都不是說了不再在意她了的嗎?“福建方面的人還未到嗎?“費出好大勁,問出一句話。
陳正成同樣事覺蹊蹺:“福建使團本應與清廷安撫使團同一天到達,不知何因至今未到,可能什麼事耽擱了吧,屬下已派出人去查詢了!”
“他們到了通知我,讓高大節將軍與他們協調一下兩軍的合作問題!”齊良進了營帳,現在他感到渾身乏力,今晚註定他難於入睡,需獨自舔著傷口。
第二日午時得報,福建方面出使團終於到達廣州城,齊良讓譚炎良和高大節過去拜會並商談雙方協作事宜。
過了幾日,這幾天裡廣州城都是風平浪靜,平南王尚可信依然沒有接見齊良,但也沒有再見索額圖,齊良相當有耐心,靜等著東西兩翼事件的發生,靜觀事態的發展。
在城外閒得慌,正巧薩蘭斯兄妹送來邀請函,齊良決定進城。巳時,他帶著齊惜音及劉勝明等侍衛入城,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織,好不熱鬧,廣州城果然是江南第一大埠,名不虛傳。齊惜音面戴輕紗,一雙美眸渴望地四處掃瞄著,齊良瞅一眼笑笑,吩咐:“大家先回住所,我陪齊姐逛逛街!”下了馬,看樣子準備步行了。
齊惜音欣喜若狂,水靈雙眼瞟一眼,嫵媚盡展。
劉勝明帶侍衛隊回住所,但劉德祥等六名侍衛依然跟隨齊良與齊惜音。
女人天生愛美,齊惜音對一些小飾品感興趣,特別對一些精緻透明的舶來品拿起就不肯放下,愛不釋手,齊良在旁笑道:“齊姐若喜歡,買下就是,我來買單!”
齊惜音喜在眉宇,雖不知買單是什麼意思,但猜想該是這登徒賊子準備送東西給自己了。不過,略微遺憾的是這登徒賊子沒有親手挑一件送給自己。
齊惜音這拿一件那拿一件,早已滿懷,齊良好笑地搖搖頭,由著她去忙乎,只要她高興!這古代的街市對齊良也有很大吸引力,人們有的長衫擺袖,有的圓帽馬卦,但個個拖著條長辮,均悠閒自得,哪像後世人們的步履匆匆,生活快節奏?
掃眼間,齊良驟然疑惑,前面有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她怎麼在這裡?真的是她嗎?”他快步向前,想看個真章。
“唉!世子——世子——”見齊良前走,齊惜音把那些好不容易挑出的東西放下追趕,暗罵:“這登徒賊子就會說好聽的騙人,買卻不買!”
劉德祥緊身跟著齊良,似察覺不對,問:“世子!可是發現什麼?”
那女子已轉身走了,齊良加快腳步追趕,他如此焦急為的是另一個女人。“德祥!索額圖安撫使團中可有女眷同來?”如果真是她,不會她也來了吧?齊良心越來越緊,呼吸急促起來,可又不敢相信地搖搖頭。
劉德祥回答道:“回世子!清使團中並未發現有女眷!”
齊良蹙眉,那女子進了一座茶樓,他也跟著進去,尾隨著那女子上了樓。樓上坐了幾座客人,靠左側一桌人數最多,齊良剛入廳,即與那桌的人目光相觸,撞出激烈火花。
“吳狗賊!納命來!”幾聲暴喝,三個彪漢直撲齊良。
後面跟著上的劉德祥等人衝上前:“爾敢!”與對方接仗上。
頓時,座廳裡凳飛桌倒,無關客人受這突然出現的變故驚嚇紛紛躲閃,唯恐禍及自身擠著下樓。
齊良從容不迫找個位子坐下,對正在打鬥的場面瞧都不瞧,自顧斟上一杯茶飲著,這時齊惜音也上來了,看見這混亂的場面十分吃驚,但己方好像佔優,也不著急,靜靜站在齊良身旁,遞眼望向對面,對面一名國色天色的美女含慍瞪著自己,便也示威地摘下輕紗,翹頷乜視,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