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補了昨天的,謝謝各位大大!!大家與我一起加油!!
第二日,齊良帶上冥紙、紅燭及其它一些祭祀品前往河邊設臺祭祀易英,滾滾江水卷著浪花,面北遙祭,一切都是齊良親自動手,其它人他只讓他們散在遠處警戒。
擺上祀品,點上燭火,焚燒冥錢,那冥錢又大又黃,上面元寶印橫三行豎三行清晰可見。聽老人家說,冥錢要全燒成灰燼下面的人才能收到,所以齊良一張張仔細地燒。江邊風大,燒成灰燼的冥紙成片成片地飛上天空,落在水中,消失不見!
渾沌的滔滔江水聲充斥整個空間,齊良的腦袋也是渾沌的,也不知他跪了多久,只聽他重複地念著兩個字“易英”!在這個世界他的感情漸漸豐富,有了忠貞不二、彌足珍貴的部眾兄弟,還有了刻骨銘心,催人淚下的QingAi,也有了氣憤填膺,怒火滔天的仇恨,還有了義不容辭,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
迎著江風,衣角被吹得“嘩嘩”作響,劉勝明在遠處望著齊良,對站在前面的陳正成擔心問:“陳統領!世子已跪了一個時辰,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陳正成望了望齊良,地上的冥紙火還在一閃一閃,他也正著急呢!之中具體的事由他不明瞭,但根據昨日世子簡單的幾句問話,他猜測世子失去了一位HongFen知己,而且這位HongFen知己應該就是那日裸死在刑部大刑賊子格侖chuang上的那位女子。“小六子!你過去看看世子!”側身吩咐。
小六子眼淚含含,輕輕走過去,“世子……”剛出聲,齊良已暴呵出:“別來煩我!”
小六子嚇得戰慄,怯怯退下!
出使團挨近廣州城時,齊惜音秘密離開了隊伍,她奉命去與那支從韶州南下的劉鋒雄將軍的派出部隊聯絡,今日剛回來就見齊良變成了這樣。小六子嚇退回來,她咬咬唇走了上去,江風對著她吹,衣舞發飛,上衣緊貼著身體,把xiong前的雄偉裹成兩座渾^圓的山包,特別顯眼特別誘ren。
她蹲下來,拿過一把冥紙學著齊良一張一張細細地燒著,齊良抬望一眼,又默然垂下。
“逝者已矣!存者長痛,亦要堅強!”齊惜音輕輕念道,一張冥紙在她手中很快化成灰燼。
“齊姐可知,這位知己為我付出了什麼?我有多麼對不起她?”齊良乾裂的嘴角蠕動,噙著的眼淚大粒地大粒地簌簌而下。
火光把齊惜音豔麗的玉容照得通紅,看著齊良臉上掛著閃著紅光的淚珠,心痛道:“她的付出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你堅強而美好的地活著!”
齊良痛哭一聲:“可我對不起她,我傷害了她!”
齊惜音笑笑:“她甘願為你付出並付出了,她是幸福的!如果見到今日你對她的追思,她在仙境也會甜笑!”她開始加多一點焚燒的冥紙,見齊良沒有反對,她又加多了一點。
這是一種至上的愛,齊惜音又道:“世子不是為一個人而活著,她也知道世子的重任,她也不是為世子一個人而死,她是為許多人而死!”
齊良訝然,齊惜音怎懂得這麼透徹?說得這麼有深度?齊惜音大把大把焚燒,火光把兩人的臉頰都映得通紅。這時,陳正成跑過來,輕聲稟報:“世子!清廷安撫大使索額圖大軍已到,平南王尚可喜親自出城迎接!”
齊良倏地要起,可跪得太久,shuang腿發木往下栽,陳正成與齊惜音飛快伸手扶往,齊良揮揮手讓陳正成先離開,他則又蹲下燒冥錢,這回他的動作加快起來。齊惜音幫著他,一大堆的紙錢很快燒玩,天空捲起滿天的紙灰。
齊良跪下重重磕下三響頭,倒掉三隻酒杯上的酒水,ting身矗立,遙望清使團進城的方向,雙瞳收縮,眼裡充滿了仇恨。
齊惜音挨近他,憐愛地幫他把頭上掛著的紙灰一片片拿掉,笑靨如花地望著他。
齊良感激道:“我們回城!”
走到半路,齊良勒馬停下,思慮片刻,調轉馬頭道:“我們回軍營!”那平南王尚可喜當真可惡,那裡以病託辭拒不相見,這裡卻大張旗鼓地出城迎接,這不是明擺著令人難堪嗎?
齊良接著吩咐:“城裡住所的人撤出一半,讓軍師也出城到軍營議事!”
軍營是齊良隨身衛隊在城外的駐地,依山而建,由高大節將軍統領。進到大營,高大節稟道:“世子!清廷使團已到廣州!”
齊良點頭:“知道了!”
高大節接著道:“清使團規模有二千人,比我部多一千人,但若加上我另一隱蔽部隊,數量則相當!”
陳正成補充道:“得密報!索額圖有聖諭,可任意調遣廣東境內清軍!”當然,平南王直屬軍隊他是無法調動的。
高大節不以為然:“廣東東西兩翼戰事吃緊,廣東地方清軍又有多少軍隊供其調遣?”
陳正成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提醒一下而已,他遵循齊良指令,只作為天朔府一個內衛指揮使存在,不與高大節和譚炎良兩人發生衝突,為人做事皆很低調。
“大家先不要爭議,等譚先生到來後我們再議!”齊良一身灰塵,想去洗一下。
半個時辰後,回去傳令的劉勝明帶著百十名明衛陪著譚炎良到達軍營,大家坐在一起再議。
齊良先開口道:“現在形勢對我不利,大家有什麼辦法應對?”
劉勝明道:“那尚老鬼明顯不給世子面子,應該給他加點壓力!”
齊良出聲呵斥:“勝明!這是在廣州,應對平南王保持尊重!”
劉勝明應諾:“是!”
齊良接著道:“給平南王府施加壓力那是肯定的,但這壓力怎麼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