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肚雞眼開眉展,旋又擔心問:“給錢了嗎?”
樁娃晃晃手:“給了呢!”
劉肚雞臉像翻書一樣沉下來,伸出又肥又短的手:“拿來!”
柱娃這才驚覺自己失言,縮手道:“小的這就下去記賬!”
“你給拿來!”劉肚雞抓小雞一樣攆著柱娃,“快給我拿來!”
柱娃哭喪著臉,全都交了出去,他的賞銀泡湯了。
齊良躺在床上一直髮冷,柱娃端著飯菜進來,瞄一眼床上瑟瑟發抖的齊良道:“爺!飯來了!”
齊良抖抖縮縮:“放那吧!”
柱娃見齊良冷跑出去為其添一床被蓋身上,齊良還是覺得冷,柱娃又為其加一床被子,現在他身上已蓋著三床被子了。
“爺!覺得暖和些了嗎?”
齊良嘴直抖,搖搖頭。柱娃伸手摸著齊良的額,驚道:“爺燙得厲害呢!”
齊良不作聲,他現在頭痛面紅,噁心想吐,全身痠痛,神志亦漸模糊,呀呀地自語都不知在說什麼。
“爺可能是‘打擺子’了,小的去給您抓點藥,你先歇著!”柱娃擔心道。
齊良暈暈沉沉也不知柱娃說什麼,只顧點頭。
幾天裡齊良都是忽冷忽熱,手心出汗,隨即遍及全身,大汗淋漓,衣被溼透,幸有柱娃精心照顧半夜也過來看看他,齊良方能安睡。
十天後,齊良已不再發冷發熱,可身子仍十分虛弱,精神十分睏倦,躺了十天他想下床走走,剛下床柱娃端著碗藥進來,忙放下碗跑過去扶他:“爺小心,您身子還弱著呢!”
齊良含笑:“多謝小二哥這幾天的照顧,大恩容後再報答!”
柱娃喜滋滋:“看爺說哪裡話?爺住咱家店,小的照顧爺是應該的!”想起什麼,問:“對了!爺,那日是怎麼回事?怎渾身溼漉漉像掉水似的?”
齊良道:“我正是掉汾水裡了!”
柱娃驚道:“爺怎恁地不小心?”笑道:“爺命大,這大冷天掉汾水裡沒有不死的,爺大富大貴,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旋又問:“爺家裡人還不知道的吧?您告訴小的,我去通知他們!”
齊良黯然道:“我家在南邊,我是孤身一人來的山西。”
“哦!”桂娃恍然,瞟一眼齊良,又期期艾艾道:“爺!你看你已住十天了,那資費已用罄,是否該……”
齊良爽朗道:“應該的!小二哥勞你幫我把我的棉衣褲拿過來!”
“可是這件?”小二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衣褲過來。
齊良嗯地點點頭,接過棉衣往內兜掏東西,裡面什麼都沒有,心頓然下沉如被掏走了般,抓住小二驚慌問:“我裡面的東西呢?”
柱娃道:“可是兩三張紙?”
齊良重重點頭:“正是!在哪?”
小二道:“那幾張紙都被洗漿了,寫著什麼看不清!”
“啊!”齊良慘叫一聲,這可怎麼辦?身無分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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