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對我,也,也是為了一夜風流?”龍月遙羞羞怯怯,閃閃躲躲地問道。
“從那場情傷之後,我不敢再對任何女人用情,當你問我,我是否會負你,我心中一顫,彷彿那一刻我才清醒,我已經傷了太多女人,我不想再傷你。你是個好女人,我從未為你做過什麼,你卻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為了我,你把自己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習慣的自己,說實話,我很感動。”
葉白終於袒開心扉,那一句“我很感動”頗為用情。
“但你真的沒有必要為我做什麼,更不必為我改變你自己,其實你原來的樣子就很好。”葉白言語中充滿真誠,他此刻說的話,句句發自真心。
龍月遙聽了,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葉白笑了,月遙也笑了,然後他們的目光一起朝著窗外看去。
夜初央,雪初停,窗外的天地,風光大好。
第二天,龍嘯天與龍月遙一起送別葉白。
冰天雪地,大地皆覆蓋在白茫茫的雪下,天地一眼看不到盡頭,佇立江山,遙望便是遠方。
“此去山高水遠,多多保重。”龍嘯天終於客氣了一回。
“多謝,龍兄自己也保重,往後有什麼難事,便來千羽樓找我。”葉白說道。
“一定,一定!”龍嘯天笑呵呵地回道。
葉白看了龍月遙一眼,她又變回了以前的模樣,一身勁裝鎧甲,金冠束髮,柳眉如劍,目光如電,風雪天地裡,更顯颯爽。
他們兩人相視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葉白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他的驚鴻孤影,便消失在茫茫無盡的天地間。
龍月遙面帶微笑,牽著馬,轉身往回走,她的心情似不再如昨日般沉重。
龍嘯天此刻仍不可置信地問,“那一晚,他真的沒有碰你?”
“沒有!”龍月遙白了龍嘯天一眼,大聲回道。
龍嘯天呵呵地笑了笑,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問道,“靠,那他還是個男人嘛?”
龍月遙聽了,在龍嘯天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罵道,“就你是男人,見了姑娘就邁不開腿。”
龍嘯天腿上被踢了一腳,疼得咬牙切齒,一邊捂著腿,一邊追趕著龍月遙,辯解道,“我,我那叫多情,對,就是多情。”
情之為物,頗為神奇,相愛,不用說開始,分手,也不用說再見。
或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