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二兩見章府的人有些實力,遂在三樓示意正在廝殺中還活著的人撤下,拍拍手掌,二樓突然湧出一堆弓箭手,在嚴二兩一聲“殺”之後,箭雨疾速落下,章饒的人又正站在樓中最空曠的地方,抵抗一番過後,全部命喪一樓。
而章饒則一邊朝著弓箭手反射,一邊躲閃著往樓外撤去,環顧四周,儼然只剩自己一人。
嚴二兩此時來到三樓窗臺邊,注視著樓下的章饒,章饒抬頭看去,只見嚴二兩臉上正掛著得意的笑容。
章饒開口罵道:“好你個陰險的毒婦!剛剛你派出廝殺的十餘人原來只是誘餌,為的只是將我等引入中心的空曠處你好射殺,真是陰險毒辣。”
嚴二兩卻笑著說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讓你等輕易入得二兩樓。再說凡事要講策略,一味地衝殺只是莽夫行徑,不然你以為我二兩樓憑什麼在鄂陵立足,又豈是你說滅就能滅的。”
章饒隻身一人站在街上孤立無援,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眼看此時二兩樓幾乎未有折損,就將自己帶來的人一網打盡,越想越覺得憋屈的章饒張弓搭箭就朝著嚴二兩射出一箭,不過被嚴二兩輕鬆躲過。
看著還在負隅頑抗的章饒,嚴二兩也不想再墨跡,吩咐手下出樓將章饒擒拿,並還高聲說道:“若是反抗就將他雙手雙腳折斷,讓他趴在我身前當只狗。”
章饒聽此,更是憤怒,再射出一箭,還是被嚴二兩躲過,章饒氣得渾身發抖。
見二兩樓的人衝出門來,章饒知道迴天無力,扔下手中的弓箭,雙目緊閉,只等二兩樓的人處置。
就在二兩樓的殺手要碰到章饒之時,空中傳來一聲“且慢!”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人從二兩樓的樓頂縱身躍下,身姿飄然,宛若天人一般。
那人手中持長劍,一襲白衣,身形修長,極是俊美。
章饒與嚴二兩定睛一看,來人正是李愁心。
李愁心緩緩落於章饒身前,擋住了前來拿人的二兩樓殺手。
可這些殺手沒有見識過李愁心的手段,停頓了一下還是徑直往二人靠了過來,卻被樓上的嚴二兩一聲喝住。
嚴二兩見來人是李愁心,不敢大意應付,叫住了眾人,本來得意的面容一瞬間黯淡下來。
而章饒看見李愁心,心中失落的情緒頓時又被拉了起來,又滿眼充滿希望的看著眼前的李愁心,說道:“愁心兄,你再不出現,兄弟我可就嗝屁了,以後你就沒有我這個兄弟了。”
李愁心則淡然地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是章少還好好地活著呢嗎?不必擔憂。”
見此情景,嚴二兩朝著李愁心問道:“難道愁心公子也要攪進這趟渾水裡來嗎?”
李愁心則眼神犀利地看向嚴二兩說道:“看來樓主是貴人多忘事,四大婢女呢?怎麼不在樓中?”
李愁心話音剛落,嚴二兩臉色愈發難看,此時心中暗自悔恨不已,當初就不該招惹樓下這個男人,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愁心公子既然話已至此,那便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不過你李愁心手中之劍雖強,可我二兩樓人多勢眾,還有弓箭手埋伏,想來即便是你英雄無敵,想要應付也並非易事吧。”嚴二兩既然說出此話,那便是對李愁心的認識還停留在一劍日邊來的層面。
李愁心也沒再廢話,三尺三直指著嚴二兩喝道:“來戰!”
此話一出,嚴二兩一愣,卻還是馬上命令眾人動手。
霎時間,二兩樓射出千百枝箭,直向李愁心二人而來。
李愁心不慌不忙,伸手將章饒推往遠處,自己則飛身躲過箭雨。
李愁心知道糾纏下去毫無意義,於是順手使出飛流三千尺,只見李愁心一劍揮出,所見者皆為之變色。
那劍先是一劍飛出,而後與空中瞬息化成三千劍影,直往二兩樓襲來,每一道劍影都蘊含著無上磅礴的力量,且隨著李愁心的意念任意飛行,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直逼而來,似天崩地裂一般。
章饒見此,方才明白李愁心這一劍為何價值三千金,接著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三千劍先是將樓前的人悉數斬殺,而後一劍一劍穿透二兩樓正面的排面,整個二兩樓被刺得稀碎,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二兩樓前半部分竟然坍塌下來,二兩樓所剩之人均如死裡逃生一般退到尚未坍塌的那部分轉身看著正在飛來的劍影,人人雙腿瑟瑟發抖,面對著如此強烈的壓迫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直接喪失反抗的意識。
嚴二兩此時站在三樓之上,眼前一片廢墟,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天下間竟有如此恐怖如斯的劍法,即便先前的一劍日邊來便讓人難以相信,而此時面對的,竟是要比一劍日邊來恐怖千百倍不止。
然而明白過來一切的嚴二兩也深知一切為時已晚,閉上雙眼迎接死亡。
頃刻間,三千道劍影便將二兩樓夷為平地,每一劍砸下均是石破天驚不可阻攔。二兩樓的人和嚴二兩就被淹沒在全部倒塌的廢墟之中,煙塵四起。
至此,在鄂陵盤踞多年的二兩樓完全覆滅,風頭強盛的美豔女子嚴二兩也喪生在自己頗為得意的樓宇之下。
正所謂一切皆如過眼雲煙,覆滅只是頃刻之間,要知道距離嚴二兩站在窗前一臉得意的時刻方才過去一盞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