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慢慢的讀了起來。
信上寫到:
致芙蓉·德拉庫爾小姐,
我很抱歉,其實我看見你現在的生活如此平靜與充實,實在是不想打攪,就像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掀起淡淡漣漪,然後捲起風暴。
但是出於一個守信的保管者的立場,還是應該歸還你的記憶。
鄧布利多教授的冥想盆應該可以借來用一用,他很慷慨,這也能直接讓你的記憶迴歸原處。
最後我想說。
和你一起冒險的那段日子很愉快。
即使你總是給我添麻煩。
——德拉科,馬爾福。
芙蓉手中的有些泛黃的羊皮紙開始顫抖起來,她的心開始止不住的狂跳。
她原來一直認為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一段記憶對她的生活似乎無關緊要。
不必為了往日的遺憾而懊惱,活在當下。
不必為了往日的遺憾而感傷,傷春悲秋。
但是現在,她卻突然覺得那段記憶對她而言也許無比重要。
“冥想盆,鄧布利多先生,我需要借你的冥想盆用用。”芙蓉第一時間找到了鄧布利多,這個老人這時候正在附近的一個病房當中,躺在病床上,看著一本最新的《唱唱反調》。
“我的辦公室在八樓,口令是酸味汽水。”
“對了,德拉科的手術完成得怎麼樣?”老人在女孩的身後高聲問道。
“很完美!”芙蓉頭也不回的說。
然後許多人就看見這個少女解開了自己的護士白帽,紮起長長的銀髮,在走道當中奔跑著,很快,醜陋的石像跳開,女孩進入了辦公室中,找到了冥想盆。
冥想盆發揮了它該有的作用
銀白色的氣體飄散著在盆裡逸散著,芙蓉深吸了一口氣,果斷把頭埋了進去。
記憶開始不斷的閃現,取回記憶似乎比閱讀他人的記憶來得更快,很快,芙蓉就仰起了頭,露出了她天鵝似的脖頸。
她呆滯了一會兒,那雙湛藍色的媚眼有些溼潤。
一切失去的記憶,都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中。
她纖細潔白的手指攥緊了,心懸了起來。
自己一直想著和他劃清界限,但是到戰鬥,最後一刻居然靠得這麼近。
幸好,自己沒給他添什麼麻煩。
她的心再次淪陷了。
往日的記憶似乎與現下的記憶有些紛亂的糾纏起來,就像小鹿在懷裡亂裹蹭著,又像被調皮的小弄亂的毛線球。貓用爪子。
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捋順,在理清思緒以後。
“他現在安全了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孩的身邊,再次確認他的身體狀況。
即使手術本身全程都是她在操作,她對她的傷勢瞭如指掌。
而她那雙修長的腿這時候已經再次急不可耐的開始跑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