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戰鬥峰迴路轉,幾番變換,不在場的人完全無法想象,短短的時間裡,居然有如此多的反轉,也無法清楚的描述。
“我不想說。”赫敏的語氣充滿了愧疚,她扭過頭去,面對石壁,腦海當中反覆迴盪的都是那些失而復的記憶。
潘西木然的坐在長椅上,望著天花板,回想著那天的告別。
馬爾福在課後,約她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館,就在她坐在椅子上,幻想著各種各樣浪漫理由的同時,馬爾福向她攤牌了:
“我可能又要走了。”馬爾福舉起桌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去哪?神秘人那裡嗎?”潘西立刻站起了身,驚慌的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資訊,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長大了,我認為你是能和我共同保守秘密的人。”馬爾福輕輕的摸了摸女孩的頭。
“相信我,我會安全的回來的。”馬爾福平靜的說。
然後就離開了。
告別有些急促,甚至有些沒頭沒腦的,但是那是潘西印象當中和馬爾福的最後一次見面。
女孩沒有無理取鬧的做些什麼挽留的動作,而是選擇了接受。
因為她知道,那個男孩的性格,還不如讓他專心去辦自己的事情。
“這就是你說的安全回來嗎?”女孩忽然開始抽噎起來,雙手抹著自己的眼淚。
忽然一雙冰涼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撫摸著,安慰著她。
“德拉科會沒事的。”盧娜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笑意,只是那灰白的眼眸裡依舊寫著擔憂。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兩個女生生怕聽到噩耗,只有盧娜心情看似還不錯,輕輕的吹著不知名曲調的口哨。
潘西最終靠在盧娜的肩膀上睡著了,赫敏則是麻木的望著眼前的木門。
忽然,門嘎吱一聲的開了,三個女生忽然站了起來,圍住了剛出門的芙蓉。
“德拉科,沒事了嗎?”潘西焦急的問道。
“小聲點。”芙蓉沒有給她們好臉色,“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還需要觀察,你們再吵可能他的傷勢就惡化了。”
此言一出,潘西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得知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女孩憔悴的面容上菜露出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乾涸的眼角似乎又開始積聚起淚光。
赫敏如釋重負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他醒來了嗎?”盧娜追問著。
“沒有,我說過了,現在病人還要休息、”芙蓉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手術當中,她倒是無數次驚訝於德拉科的意志,這麼嚴重的傷勢還有魔咒的壓制下,居然還能撐著和伏地魔對抗,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倒不是小白臉,我收回這句評價。”她默默想到之前和自己妹妹交談時候的話語。
她快步的走著,甩開了那幾個擔憂的女生。
就在她走過拐角,想要去拿一些紗布的時候,腳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多比向您致意。”一隻家養小精靈抬著頭,搖頭晃腦對著她說著什麼。
“德拉科少爺有一封信要交給你,還有一個瓶子。”
芙蓉接過了信封和瓶子,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了兩個物什,一張淡黃的信封被揉得很皺,至於瓶子裡飄逸的是銀白色的氣體。
信封上用黑色的剛正筆跡寫著——給德拉庫爾小姐的一封信,望見這一排文字,芙蓉的心頭一跳,深紫色的火漆印章緊緊的被貼在封口處,芙蓉嘗試撕開,然後指尖傳來一陣輕微的灼熱感。
如果不是她本人拆開。信封就會自燃,吞噬掉這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