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遠比之前的蛆蟲難燒燬的多,硬是燒了將近一個小時。
屍體已經被燒的幾乎成了灰,可是三昧真火併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火勢依舊十分的旺盛。
我正看著,沒想到三昧真火突然間便消失了,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內,三昧真火灼完邪物,自然會消失。
“這怎麼回事……這火怎麼沒了……”身旁不知所云的工人反倒焦急起來。
“諸位,沒事,這玩意已經被焚燒盡了,你們動手吧,沒啥大問題了。”我高聲給這些工人說道。
“真的?……”工人們顯然不是很相信,我苦笑一聲,結過譚文手中的鐵鍬,勁直趟入水中,用鐵鍬搗鼓了一下,隨後給工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幾個工人看到我安然無恙,便相互議論幾句,拿著各自的傢伙什開始忙活起來。
我將鐵鍬遞給工人,出了水池,走到陳北看著陳北。
“如今看來,亡人的棺槨已經沒了,本來需要你去打一口棺材,但是如今為了避免麻煩,你去雕刻一個木製的靈位。”
陳北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馬上去找人雕刻,我接著叮囑道。
“等他們將這些玩意處理完之後,你準備一張桌子,黃紙,檀香硃砂筆,還有白色的蠟燭兩根,清水一碗,待會我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
我邊指著遠處正在收拾殘局的工人們,邊對陳北說道。
陳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在找人準備我需要的,我也沒搭理。
剛才的一切倒是讓我對譚文產生了興趣,就比如這蠶屍蛆我之前壓根不認識,看來還是我見識太少了。
“你是怎麼認識這邪物的?”我有些好奇,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比如這蠶屍蛆。
“前些年有幸跟著一個師傅,見過這個玩意,也就記下了,沒想到今天倒是碰到了。
據我那位師傅說,這蠶屍蛆是這片大地古戰場死去的怨靈所結,因為需要陰氣滋養,便化形為這種蠶屍蛆。”
我點了點頭,正說著,陳北聯絡的人已經將我需要的東西運來了,這速度我倒是十分佩服。
“您要的東西,您看下,還缺什麼嗎?”陳北很是恭敬,這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咳咳,沒了,就等他們收拾完,我幫你做一場法事,最後簡單處理一下這裡的風水殘局,就沒問題了。”我簡單的說了兩句。
說完我便專注的看著這些工人,好大一會,他們才收拾完殘局,陳北也是默默退到一邊,沒有說話。
收拾完之後,我示意陳北讓這些工人先別走,陳北明白我的意思,嘴上說著要請這些工人吃飯,為的就是拖住這些人。
斷臂的工人在此刻也是醒了過來,但是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斷了,或者,壓根沒感覺到疼痛一般站起身來,走到人群之中,一言不發。
這倒是讓我感覺哪裡不對勁,看著斷臂工人,雖然有這種感覺,可並沒有去細想。
我走到桌子前,用硃砂筆向已經跌成符狀的黃紙上寫了兩張敕令。
將三根檀香點燃,爺爺曾告訴我,一三敬神,二敬鬼。所以幾乎在農村的一些地方。,每年都會去山神廟敬神。拿的便是三炷香。
有香自然是有五穀之碗,我將三炷香插在碗中,隨後點燃了兩根白色蠟燭。
用一張寫有敕令的黃紙用打火機點燃。
“三清敕令,借法度眾生,生有入陰日,亡有魂歸時,一念渡三界,一念超亡魂,敕令!”
口中念著發咒,此時的敕令已經燃燒的只剩下灰燼,而燃燒的灰燼落入了之前準備的清水碗中。
我端起清水,緩步走到水池邊,一個翻手,將碗中的符水潑入了水池之中。
頓時水池之下不斷有氣泡湧出,約莫十幾秒便停了。
看到這一幕,我不覺得驚奇,回到桌子前,用另外一張敕令點在白蠟燭之上點燃,用劍指捏著,隔空畫了一張往生符。
這張符咒都是燃燒的不是很快,我用其他黃紙續著,口中默唸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