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開假山後,一隻一隻的蛆蟲聚集在假山下面,明晃晃鋪成一層,眼前僅僅只剩下米黃色,不斷地蠕動,煞為噁心。
我身旁的譚文與陳北不自覺的吐了出來。我強忍著嘔吐感看去,只見白晃晃的蛆蟲地下似乎有什麼在活動。
我看了看旁邊工人手中的鐵鍬,此時的譚文與陳北也緩了過來,那米黃色的蛆蟲依舊在不停的蠕動。
我鏟了一鐵鍬土,潑在上面,本以為土會覆蓋掉,沒想到,土在潑出去之後,接觸到蛆蟲的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究竟是被蛆蟲吃了,還是如何,不得而知,按理說不應該啊,我正苦思冥想,身旁的工人又是大叫一聲。
“啊,我的胳膊,救命……”身旁的工人慘叫聲此起彼伏,異常強烈,我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那工人的胳膊上趴著一隻白色的蛆蟲,那隻白色的蛆蟲一極快的速度蠶食這工人胳膊上的衣物以及血肉。
被咬掉的部分並沒有出血,因為血在低落的瞬間已經被蛆蟲吸收完,最可怕的不止於此。
本來是一隻蛆蟲,但在不斷的蠶食下,越來越多的蛆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殖起來。
我大驚,連忙用鐵鍬想要拍掉工人身上的蛆蟲,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鐵鍬在接觸到蛆蟲的一剎那也被蛆蟲不斷蠶食。
蠶食的部分依舊以極快的速度滋生著新的蛆蟲,向鐵鍬的木把蠶食過來,蠕動的速度顯然要比平常見到的蛆蟲要快得多。
手中的鐵鍬不自覺的扔了出去。扔在地上的鐵鍬消失在了白花花的蛆蟲之間。
似乎是蛆蟲對於血肉的蠶食速度遠遠不及其他物質,那名工人的胳膊依舊不滿米黃色的蛆蟲,眼看整條胳膊都要被蠶食殆盡。
“讓開!”譚文刷的一下竄到我面前推開我。
只見譚文迅速從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緊接著撕下自己身上帶著的一塊破布,點燃直接扔在了那名工人的胳膊上。
本來不斷慘叫的工人頓時沒了聲音,打眼一看,那名工人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頓時倒在了地上。
“給我把鐵鍬!”譚文很是焦急的大喊道。
在一旁的另外幾名工人趕緊接過來一把鐵鍬,譚文拿起鐵鍬,二話不說,直接砍在了倒地昏迷的工人肩膀上。
鮮血依舊沒有怎麼流動,但是好在,燃燒的胳膊也是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導致蛆蟲沒有進一步蠶食工人的身子。
很快,被斬斷的那條胳膊化為了灰燼,而上面殘留的米白色蛆蟲也同樣被化為了灰燼。
只見譚文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工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慌張,幾個人聚在一起私下低語幾番,一個工人走到陳北跟前很是認真的說道。
“老闆,這活你找別人吧,我們不能幹了。至於理由您也看到了。”那工人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各位,這只是一個意外,至於這寫怪蟲,你們也看到了,大師用火就能處理掉,我給你們多加工錢如何?”陳北拍著那工人的肩膀。
“嗯……”工人低頭似乎在想要不要妥協,轉頭看了看其他工人,最終說道。
“那行,但是在遇到這種事情我們就只能離開了。”工人裝作很勉強的說道。
我轉頭看向譚文,“你認識這東西?”
譚文微微點頭,“這東西名叫蠶屍蛆,只會寄生在極為陰寒的地方,而且有一點,它只會寄生在人的屍體之上,因此又叫食人蛆,活人他也吃。這玩意可食萬物,就是蟲子中的饕餮。”
我倒是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玩意,不過聽起來似乎很是恐怖。
“蠶屍蛆一般不會被墓穴主人圈養,不同於其他奇蟲,這玩意,據說是一人死後極陰極寒的屍體上作繭,繁殖速度十分的快,墓主的屍體將會成為一具空殼。”
譚文解釋道,當然,這玩意自然是不會被人為圈養,誰會想著死後身體還被一隻蛆佔著。
譚文的話並沒有說完,緩步走到水池邊,望著去掉假山之後的蛆蟲,譚文看著蛆蟲,捂住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