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的快,射的遠,射的準其實都可以靠修為做到,但做到這樣的連射,一箭銜接著一箭,卻不是單靠修為可以做到的。需要一種勤加練習的技巧,這是寧止前世在軍中學會的。
據說真正的箭道高手,可以同時射出許多根箭,每根想射向那裡就射向那裡。
寧止這一手,在三人眼中算是小露了一手。
感覺到又是長箭破空而來,青年面色一冷,他冷聲喊道,“剛剛是趁我不被,你以為還能奏效嗎。”
青年拿出長劍,連挑兩箭,每一箭都讓他感覺勢大力沉。兩箭過後,正值舊力以去,新力為生之時,第三支箭臨面。
青年一咬牙,強行擋下這第三支箭,代價是手臂已經被震的發麻。
青年正要說什麼,又是長劍破空聲襲來。青年這才直接動用武技,將血抹在長劍上,劍身上真氣幾乎呈現實質。
這次青年連挑三支長箭,但青年並沒有放鬆警惕。果不其然,後面還有第四支。
“喝!”青年低喝一聲,竭盡全力挑開了第四支,青年已然力竭。然而,後面還跟有第五支箭!
青年瞪大了眼睛,這一箭,他已經來不及抵擋了。
隨後,王家老祖王之煥出現在青年旁邊,伸出手抓住了第五支箭。而遠處的寧止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五連射就是寧止的極限了,如果五連射不能建功,再射也沒用了。不過寧止本來也沒打算靠著射箭就能殺人,純粹是看那小子不爽而已。說到底,寧止真正的功夫在劍上,而不是箭上。
“小夥子,我知道你來了,你不會打算就靠著射箭來救人吧?”王之煥負手說道。
韓信跟霍去病兩人此時的表情不約而同的期待中又帶著些惶恐,似乎只有寧止會來救他們,但仍是忍不住有些惶恐。
如果不是,就意味著寧止已經死在了密林中。
在韓信和霍去病期待的目光中,在青年憤恨的目光中,寧止一個人緩步走了出來。
韓信送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霍去病臉上也露出笑意,只是許念還有些擔心,自己三人這樣會不會拖累寧少俠。
迎著眾人的目光,寧止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指望射箭可以救人,但是殺人還是可以,起碼剛剛那個不知所謂小子不就差點死在我的箭下了?”
那青年臉色頓時青一片紫一片,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也只是趁我不備而已,若是我有所準備,你射箭沒有一點用處!”
寧止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懂,死鴨子嘴硬嘛,弱者總喜歡為自己找藉口的。”
青年人頓時青筋直冒,握著劍死死的盯住寧止。
“年輕人倒是牙尖嘴利,這是這樣往往不太討喜,容易死於非命。”王家老祖王之煥輕輕搖著頭說道。
寧止微微一笑,說道,“人老了就應該待在屋子裡頤養天年,動不動就出來鬧事,很容易提前走完人生這段路的。”
王之煥並不惱怒,反而笑了起來,“我其實挺喜歡你這樣的脾氣的,跟我年輕時候差不多。可惜你卻殺了我王家人。知道為什麼我要抓這三個人嗎?都是因為你。今日你會死,他們也會死,因為你。我王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來挑釁的。”
“地頭蛇做久了,還真挺有些不知所謂的。”寧止笑著說道,說著,寧止看著這陣容,笑道,“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做這麼充足的準備。”
王家跟黃家明明在城門口設下了很多埋伏,但王家老祖似乎在這裡準備了很大的陣仗,似乎認為寧止一定會來,那城門口的佈置是什麼意思呢?
“試探一二而已。”王家老祖王之煥面色平靜的說道。
寧止點了點頭,贊同道,“王老祖老奸巨猾,看來多少有些猜測。”
話音落下,何家老祖和順天站起來,在黃家老祖不可置信的目光,還有另一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青年的目光中,走到了寧止的身後。
在這個過程中,王家老祖只是看著,沒有動手。等到何順天站在寧止身後的時候,他才有些嘆息的說道,“我其實一直以為是老黃,他心思比較多,所以城門那邊我邀請他跟我兩家一起,這樣他才可以放這個叫寧止的小夥子進來。雖然排除他之外就是你,但我真的一直沒有想過是你。”
黃家老祖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老何突然就到寧止那邊去了,他站起身,說道,“老何,你知道你在幹嘛嗎,快過來!”